15.

打工人到工位立马投入了工作。

课余时间她经常陪着孩子们一起练习乐器，感受音乐。

到了午饭时间才看见小少爷发来的信息。

朱志鑫在屏幕前等了一上午，对方这一工作就全然把自己忘记了。

但他转念想想，她还要辛苦的工作，算了理解她一下吧。

鱼俏俏“刚刚空闲下来。”

对方几乎是秒回。

朱志鑫“明天休假我带你去酒吧玩玩。”

不是这小少爷这么闲的吗

想约会就直说，还约女孩子去酒吧玩。

是正经人吗？

她不满的撇撇嘴。

朱志鑫看着迟迟没有回复的对话框，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是桀骜不驯没错，但他没追过女生也是真的。

推开那扇挂着风铃的木门时，舒缓的爵士乐正漫在空气里。和别处喧嚣的酒吧不同，这里只亮着暖黄的吊灯，吧台后穿白衬衫的男生正低头调着酒，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鱼俏俏“张极？”

她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张极抬眼看过来眼睛弯了弯。

张极转身去调酒时，朱志鑫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晃出细小的弧度，他没喝，只是看着吧台后那个身影。

朱志鑫“你们认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鱼俏俏“可能算。”

她总不能说自己今天还吃了他小笼包吧。

吧台顶上的射灯斜斜打下来，把张极的侧脸切出半明半暗的轮廓。他刚把最后一片柠檬片卡在杯沿，指尖还沾着点金酒的清冽气息，转身时手肘轻轻蹭过身后的酒架，几瓶洋酒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鱼悄悄正盯着那杯渐变粉的鸡尾酒发怔，忽然听见他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带着点冰块碰撞的凉意。

张极“试试看。”

他把酒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杯垫在台面上蹭出细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还沾着点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没入黑色衬衫的领口。目光扫过她微张的唇，他忽然低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杯壁。

张极“度数不高，适合第一次来的人。”

说话时，吧台上的音响刚好切到一首蓝调，萨克斯的旋律漫过来，把他的声音裹得又沉又软，像杯里摇摇晃晃的酒液，带着让人微醺的张力。

她几乎是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伸手，指尖先一步勾住了杯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把他还没完全收回的手扫开半寸。

朱志鑫“我的呢？”

他站在原地没动，眉头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狠狠往中间拧成个疙瘩，连眉心都挤出道深深的沟壑。那股子紧绷劲儿顺着眉骨往下蔓延，连带着眼尾都微微吊起来，眼神沉得像吧台角落里没开的灯。 忽然，他后槽牙动了动，舌尖猛地顶了下腮帮子，侧脸的肌肉瞬间鼓起一小块硬邦邦的弧度。那一下又快又用力，像是在嘴里嚼碎了什么没说出口的话，连带着呼吸都沉了半拍。 吧台上的冰块还在杯子里轻轻晃，可他周身的气压却像突然被冻住了。

张极盯着朱志鑫紧绷的侧脸看了两秒，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像揉碎了吧台顶上的暖光。他没说话，转身从酒架上取下只古典杯，随手往里面丢了两块冰，倒了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动作行云流水，没带半分滞涩。

酒杯在他掌心转了半圈，才被递到朱志鑫面前。杯壁上凝的水珠沾了他指尖的温度，滴在吧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朱志鑫的手几乎是带着股蛮力伸过来的，指节捏得杯身咯吱响了一声。他没看张极，也没看那杯酒，视线死死钉在鱼悄悄正小口抿酒的侧脸上，接过杯子就仰头灌了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滑，喉结滚动的弧度又急又猛，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一起咽下去。冰块在杯底撞得哐当响，大半杯威士忌转眼见了底。

他把空杯重重顿在吧台上，杯底与台面相撞的闷响惊得旁边的烛火晃了晃。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气音，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出来，他抬眼时，眼底红了半圈，看向张极的眼神里还凝着没散的戾气，像头被惹毛了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