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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几人在吃完饭后,方多病又提议找间客栈好好歇息一下。
毋庸置疑,住店的钱又是笛飞声出。
楼茯书陷入两难,她与笛飞声的关系只算得上泛泛之交,远不如他们之间那么熟悉。
帮付了进城费和饭钱,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若再多出一项住宿费,她要何时才能还清?
更何况这里的情况未明,不知道要驻留多久。
越欠越多,直到最后无力偿还,她还能赊账不成?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与他们暂时分开,待她用自己的本事赚到钱,有足够的银两养活自己,再同他们一齐也不迟。
于是,楼茯书将自己的想法保留了大部分,只把一个笼统的概念说给了他们。
楼茯书我有些事要做,晚点再与你们会面。
说完,也不顾他们一头雾水,转身走出客栈,消失在拐角处。
留下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还没搞清楚状况。
客栈老板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转念一想,刚刚那姑娘所面向的人,看样子是这群人中最有决定权的。
再联想她所说的话,很难不让人猜测他们是冷战期的小夫妻。
于是,客栈老板针对性地问着李莲花:“客官可是和您夫人吵架了?这套单人房是要还是不要啊?”
“夫人”一词一出,三连懵然。
还是方多病率先反应过来,再现姨母笑,连声说道:
方多病要要要。
方多病给这位公子的夫人单独开一间!
李莲花无奈。
李莲花方小宝。
方多病恍若未闻,笑呵呵地接过客房老板递过来的房牌和钥匙,把楼茯书的那份顺手塞到了李莲花的腰间。
随后一把拽住笛飞声的胳膊,拉着他就往他们三人的房间走去。
被方多病搞这一出,李莲花也忘了和客栈老板解释他和楼茯书非夫妻关系这件事。
他略带歉意地说了声:“见笑了。”
其实是在为方多病的顽趣致歉,却被客栈老板以为他是在代他夫人的不知趣而道歉。
客栈老板目送着几人离去,待他们的身影进入客房后,才不自觉地摇摇头,脸上笑意不减。
不愧是小年轻啊!就是禁闹。这隔三差五的搞“离家出走”这出,若换做是他,可承受不住啊!
客栈老板如是想着,等那姑娘在外面耍够了回来,自己定要好生劝导一番。有什么误会要及时说开解开,可不能像他一样。
因为顾及所谓男人的颜面,置自己女人的内心想法于不顾,导致她离家出走数年,至今不肯原谅他。
自己已年近半百,独守这间客栈十余年。即便度日如年,他只为等她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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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几人告别后,楼茯书漫无目的地走在人群中,随波逐流。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算命先生卜卦摊所在的位置,可那里早已空空如也,一丝痕迹都不剩。
-“姑娘,你是在找那个骗子吗?”
骗子?
是在说那个算命先生吗?
楼茯书认真地为他解释道:
楼茯书他不是骗子。
水果摊的老板无奈叹气,看来这姑娘深受那骗子的荼毒,难治啊!
即便如此,她也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他去烟柳巷啦!你若是有事找他,就去那条街上的各大花楼里找一找吧!”
“他呀!不知道又去哪个温柔乡怀里沉醉去了!”
烟...柳巷?
听着就不像个什么好地方。
楼茯书面色未显,向老板致谢后,根据她的提示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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