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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莲花的解释,方多病只道是他全身上下就属他那张嘴最硬了。
就硬着吧,他倒要看看,他这嘴能坚持几时。
...
这段小风波很快就过去,方多病和笛飞声二人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并打算以后也不会再提到了。
他们到底是局外人,看事情总比局中人要清晰,客观的多。
就像你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理,无论他们怎么旁敲侧击,也问不出李莲花的真实想法。
索性也就不管了。
就让这俩人自己瞎折腾去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们当个乐呵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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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会客厅的门被轻轻敲了几声,一个姑娘率先走进来,微微施礼,说道:
“三位公子,城主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嫲嫲吩咐我们为你们稍作修容。”
姑娘说完后,自觉方才所说的话里缺了点底气,没有说服力。
于是,她又补充了两句:
“也是楼先生默允的。”
“毕竟你们的长相太过打眼。”
果然,刚准备婉言拒绝的三人成功止住脱口而出的话,绕到嘴边就成了:
李莲花那就麻烦姑娘们了。
姑娘施施然,趁着回身示意其他姐妹们进屋之前,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李莲花,心想着这就是楼先生心仪的男子?
长得确实不赖。
姑娘们收到示意,如鱼贯而入,动作都轻悄悄的,生怕惊到三位贵人。
只见其中三个姑娘从她们随身所携的木箱中拿出三张人皮面具,其他六位姑娘则是从各自的香囊中掏出了大小不一的瓶罐。
会客厅没有铜镜。
三个大男人全程紧闭双眼,绷着张脸,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也不好出声打断,只能任由姑娘们在其脸上尽情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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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楼外有个人大声喊了一句:“城主大人有请!”
方多病明显感觉到正给自己脸上化着什么的姑娘手一哆嗦,像是应激反应。
她匆匆化了最后几笔后,也起身远离到他们所在的区域范围之外,似是在躲避蚁虫。
方多病睁开眼,打量了几下反应过度的女子,暗自把她的面容记了下来。
待他探清城主府,再回来问她惧怕的缘由也不迟。
如此想着,方多病几人就被姑娘们领出会客厅,走到楼茯书所在的香房外,只待与她汇合。
此时的楼茯书正阖着双眼浅寐,只听耳边传来老板娘轻柔的呼唤声,她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这几日她都早早入眠,作息时间也规律了起来。但又像没睡够似的,成天乏累。
这么一会的功夫都能让她睡着,也是没谁了。
楼茯书趁人不备,打了个哈欠,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与铜镜中的自己两两相望。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镜中的美人,是自己?
旁边的姑娘见楼茯书对着铜镜愣怔不动,打趣道:“先生别怀疑,这就是您自己。”
老板娘也接过话茬,笑道:
“也不知道以后是哪家公子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楼先生进门啊!”
姑娘接着说道:“到时候先生可别忘记给我们发请帖,我们思雅苑的姑娘,必会全部到场。”
面对二人的无心调侃,楼茯书勉强扯出了一个笑,不作应答。
二人只当是她羞赧,完全没想过其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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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茯书压根就没想过这等子事,可若硬要她说,她必会毫不犹豫地指向一个人。
住在她心底不可言说的未亡人。
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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