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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还有一个女人,但不知道她叫什么。”
楼茯书:“...”
这下她是真的确定他口中所说的一行人是他们了,不过这城主怎么会得到这样的消息,这不是方公子诓那个叫林什么的...
她灵光一闪,这岂非证实了他们私下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楼茯书暗自记在了心中,继续探听着屋内的谈话。
…
贺峥的那帮狐朋狗友不停地说着,商讨着该怎么打发走上面派来的人,谋划着该使什么阴招,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才娘子身边跟着的那三个碍眼的家伙。
是了,都火烧眉毛了,他们的脑子里居然还想着这档子风流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已然攸关。
听的楼茯书拳头又硬了,这群人脑子是水花做的吗?怎么想的那么美啊?
这天不都黑下来了吗?这一个两个的,昼夜不分,做白日梦呢啊?
真的很想破门而入,随便抄起哪个觥筹,找到持平。她只需要一个脱手,一条直线就会应然而生。
而他们腿间的某物,也会就此断掉,从此再无接上的可能。
想是这么想,做也是一定要做的,不过时候未到,手法又欠缺。
楼茯书忽然想到后院入口旁有一片池塘,周围的栏杆底下有不少小石子。
待她听完他们的废话,回去的路上可以顺便拾几颗小石子,丢进池中练练水中漂。
就当是提前预热,免得在制裁进行时手生,失了准度。
楼茯书左耳进右耳出,过滤着他们阿谀奉承的话,无聊至极。
直到一个目前为止她从未听到过的声线冷不丁地说道:“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是刚好对应才娘子和她身后跟着的三个人吗?”
“...”
全场登时变得寂寥无声。
其实他们最近的话题已不在这上面了,可这人的话一出,却是令所有人都噤了声,头脑快速运转形成风暴。
他们后知后觉,事情果真如他所说,确实如此。
楼茯书更是心里一激灵,倦意瞬间全无,待看清四下无人后,快速缓了口气。随后屏息凝神,提着心眼,继续听着。
贺峥此时也把这些看似无意实为巧合的各种小事串了起来,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
他怒拍了一下桌子,气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道:“来人啊!把那个贱人和那三个姘头给我关进死牢,严刑拷打,势必给我套出话来!”
只听屋内传来一阵兵器触地的声响,齐刷刷地喊道:“是!”
糟糕,被发现了!
楼茯书暗道不妙,转身疾速飞奔回柴房,绕到后窗处,匆忙敲了两声响,翻窗进了屋。
她稍喘了口气,捋了一下思路,将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事情摘出重点说了一通。
几人的脸色皆是一变,随即目光齐齐看向李莲花,等待这个主心骨发话。
李莲花也没负众望,很快就给了众人一个最优解。
一个字,等。
至于等的是什么,他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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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水在接到李莲花安心的眼神后,才放心同杨昀春翻窗离开。
兵来土挡,水来土掩。
她坚信门主自有妙计,而她这个属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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