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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楼茯书和笛飞声在屋外放哨,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全身心投入到搜查当中,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相较于几人短暂的宁静时分,同城主一齐前往牢房的众人心里可谓是各怀鬼胎。
他们打着自己是在场见证人的名号,有权旁听对嫌犯的提审,实则是打算看城主热闹。
那姑娘看起来就不是个好惹的家伙,无凭无据给人押入大牢,这不得狠狠闹腾一顿?
然而指出这几人有可能就是城主要找之人的男人此时却不太好受,队伍离牢房的距离越来越短,他心中的不安感也愈来愈强。
这种感觉在看到城主叩门却不见里面的人回应后,瞬间达到了顶峰。
男人心头一紧,低垂着头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四处乱瞟着溜走的最佳路线,只待队伍一散,他好趁乱逃跑。
城主敲了好半天的门,无人理睬。
他尴尬地朝石水和杨昀春二人笑笑,牵强地解释道:“是鄙人管教无方,怠慢了二位贵客。如今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明日再来查访?”
城主这番做贼心虚的样子明摆着里面出事了,即便是如此,他依然企图打消二人进去的念头,阻挡他们的行为。
石水冷哼一声:
石水好好的晚宴被搞砸了不说,人都走到门口了还不让进。
石水这就是城主大人的待客之道吗?
城主冷汗直冒,试图扯起来嘴角赔笑,却发现根本笑不出来。
这丫头嘴可真毒啊!
石水视而不见城主抽搐不停的嘴角,又是一句戳人心肺的话:
石水城主大人不会是把我和杨大人当消遣玩了吧?
听的城主差点给石水跪下了,后背发凉,哆嗦道:“我怎么敢呢?二位大人,请进!”
说着,奋力朝着大铁门就是一脚。
门没踹开,城主被自己的反作用力推了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杨昀春见状,使出一成内力轻轻一推。
门开了。
城主看着自己神武的护卫们四仰八叉倒了一地,也顾不上刚刚丢掉的面子,步伐略显蹒跚,哑声道:“是...是谁!”
他踢了踢脚边护卫的身子,护卫一动不动,仿若无觉。
杨昀春蹲下身,挨个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对他们的情况也了然于心。
杨昀春只是昏迷而已。
城主稍微松了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愤恨朝牢内走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牢房区。
石水等人跟在其身后,心下大惊。
被关在这里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个,他们油光饱面,姿态慵懒,根本不像是囚犯。
若他们真是罪大奸恶之人,理应早日处死才对,怎会留命至今?
若是无辜之人,就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了。
这个城主略过官府私下关押了这么多人,他到底意欲何为?
石水的眼中划过一丝暗色,静看着事情发展。
城主深吸了一大口气,咬着后槽牙说道:“谁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本还有着三两杂谈的声音也没有了。
回应城主的,是百来人的沉默。
囚犯们面面相觑,皆选择了默不作声,不做回答。
自我说服他们不是认怂,而是识趣。
穿着最娇嫩的颜色,干着最暴力的事。
手持铁棍的粉衣姑娘,谁能不怕呢?
如此想着,他们好像看到楼茯书正一脸笑意地朝他们走来,似是听到了他们在内心编排她的坏话,手里的铁棍被拍打的啪啪作响。
囚犯们面色一滞,连忙改了想法。
手持铁棍的粉衣姑娘,谁能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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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版:
是手持铁棍的粉衣姑娘一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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