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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朴君榕接着说道,她还列举了数个在她亲自督导下完成的大事。
例如用秘法控制了几世同堂,使其乖顺如牲畜,不敢违抗。
例如用巫术屠了谁的九族,原因竟只是因为看不顺眼。
还有诸多相似的事件,无一不是充满了血腥与暴戾。
听得楼茯书和李莲花眉间紧锁,一直就没松下来过。
颇为感性的他们皆是义愤填膺,恨不能当场做点什么为那些枉死的人们出口气。
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在她的口中竟不如草芥?
这个朴君榕怕是从根开始就是蔫坏的。
邬大人的面色已经从刚开始的不耐慢慢转化成了厌烦,看着朴君榕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秽物。
“行了,本大人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说废话的!”
说着,邬大人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他随意指了几个巫师站出来,态度极差道,“你们来说,那个金泰敏到底去哪了?”
如今场上知晓金泰敏下落的除去楼茯书和李莲花二人外,就只有朴君榕、金旻珠和金喜德三人了。
当然,后三位对金泰敏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沉岩礁上。
楼茯书好整以暇地看着邬大人像虾兵点将似的责令巫师们问题。
在经过数次完美的错过后,终于轮到了金旻珠和金喜德她们。
此时的金喜德和金旻珠宛如惊弓之鸟,满脑子都是自己推金泰敏入海的画面。
如果她们知道邬大人这么重视金泰敏的话,她们哪里还敢对她下手啊!
脑回路兜兜转转,她们又开始暗谩起金泰敏。
都怪她自恃清高,装得一副没有背景的模样,她们还就信了。
谁曾想她居然把邬大人拿下了。
“本大人问你们话呢,怎么,哑巴了?”
“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把还在神游的金旻珠和金喜德都打蒙了。
邬大人正当怒头,金旻珠和金喜德还当众走神。
冲动之下,竟直接把她们当成了“出气筒”。
金旻珠和金喜德只觉被打的半边脸火辣火辣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回大人,属下也不知情。”
二人低垂着头,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得益于她们身着的黑袍子自带的帽檐,邬大人并没有看清她们的神色。
他见二人即使被打了,态度也没有丝毫恶劣,竟莫名生出了几分成就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满足于地位带给他的尊荣的,但也仅仅是一瞬。
快意一闪而过。
很快他就恢复成原来的神态。
邬大人见状一挥衣袖,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眼里隐有挣扎的痕迹,最后终是被黑暗吞没,沉于眼底。
问了个遍也没能问到金泰敏的下落,邬大人也不打算久留了。
他把霖山君的口谕如实说了出来,丢下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后,就扬长直奔俊美少年和士兵们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一会儿,士兵们纷纷走过来,一人押着一个巫师,朝着地牢的方位走去。
楼茯书和李莲花两个围观了全程的人也在大部队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楼茯书我怎么觉得好像不用我们出手呢?
看这架势,想必不日便会上演一场狗咬狗的戏码啊!
只是听着楼茯书的声音就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不错。
李莲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看看自己侧身只有空气的地方,轻笑出声:
李莲花我也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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