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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茯书和李莲花二人在跟到地牢的大门口后,就没再跟着进去了。
确定了地点,知晓具体的位置也是迟早的事。
他们在一个拐角处显身,而后很快就融入了人海。
在找寻方多病他们留下的记号的同时,还听到了些意外的收获。
-:“你听说了吗?李家的那位小姐不知在街上看上了什么人,回去竟直接请家主赐婚了!”
-:“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我叔家三姊的长兄的姨母的外甥在一家当护院,据他说那当家的小姐被家主呵斥到罚跪也没松口,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楼茯书啊?这居然是真事吗!我还以为是他们胡乱传的呢!
状作漫不经心,实则在细听她们谈话内容,虽然也听不懂的李莲花眼皮一跳。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他侧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边果然已不见楼茯书的身影。
再看看不远处逐渐扩大的话谈圈。
一袭黑色劲装的楼茯书在花花绿绿的衬托下甚是乍眼。
由于楼茯书的突然加入,适才还侃侃而谈的女人们都相继噤了声。
她们对上楼茯书一副无害模样的笑颜,实在是狠不下心驱赶她。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让她们犹豫的并不是她的态度,而是她的容貌。
清冷似月,眼波淡淡,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好似在透露着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女人们缓了缓心神,丢掉脑海中那个荒唐的念头。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属于这个世界呢?
一定是她们想岔了。
饶是警惕不起来,女人们还是多问了一嘴。
-:“这位姑娘看起来好生面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楼茯书不慌不忙,从容地用高骊语回复道:
楼茯书借米袅欧尼吉言,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普通人家的姑娘能生得这样水灵?
女人们自是不信的。
可谁让她叫她们“美女姐姐”呢?
-:“姑娘惯会调笑我们几个老婆子的,都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了,怕是配不上这个称呼。”
-:“是啊是啊!”
话虽这么说,但女人们脸上的笑意哪减了半分?
分明就是乐在其中的。
楼茯书看破不说破,她自认拿捏了对方的心理后,一口一个“米袅欧尼”的叫着,把女人们哄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不过多时就从她们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起因是由某家成衣铺附近站着的两位哑巴公子导致的。
据传他们虽相貌不扬,但气质昂然。
这也正是令数名贵女都为之倾心的原因所在。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是“哑巴公子”。
因为不论她们对其说了什么话,是何人上前与其搭话,他们都是无言相对,不作答话。
楼茯书沉默了。
现在她是彻底确定她们所说的那两个“哑巴公子”应当是方多病和笛飞声无疑。
语言不通的他们在那种特定环境下选择装聋作哑的确是最得当的做法。
可她就是莫名想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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