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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花娘的算计,几人都尚不知晓。
就算知晓了也不会在乎。
只因他们来此的目的注定了花娘的算计会落空。
“怜儿/惜儿拜见公子。”
二女施施然走至楼茯书身侧,微微躯身行礼道。
如若楼茯书侧头看去,在她的视角上定会看到一片风光。
彼时花娘便会因利乘便,半威逼着其“要”了她们。
自环仙阁开业以来,此等手段可谓是屡试屡验,基本上没有一个男人逃得过如此的诱惑。
花娘也是坚信这一点才派二女上前勾搭的。
她定定地看着楼茯书的后脑,只要其稍有动作,这事就坐实了!
谁料等了半晌,“他”竟还无动于衷。
花娘满目错愕,皱眉不解。
怎么可能会有人抵得住呢?
她压下疑惑,带着职业假笑走到二女跟前,低声训斥道。
“你们是怎么回事?看家的本领都忘了?”
二女心里委屈啊,她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换来这公子一个侧眼,更别说正眼了。
“阿母息怒,怜儿/惜儿怎敢忘记,只是这公子太不解风情,我们也没办法啊!”
花娘知道二女不会骗她,那么问题就是出在这“男人”身上了。
她心里恨的直痒痒,暗骂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脸上却是笑得更开了。
“怪我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都忘记问大人的名讳了。不知大人可否赏个脸?”
楼茯书也没含糊,把在崔府的自称复述了一遍。
花娘亦是与崔家主一样在脑中过滤了一通各大世家的名号,发现查无此姓。
热情肉眼可见的消退了不少,甚至开始埋怨其耽误了自己宝贵的时间。
“原来是扶公子。”
这话说完就没有下文了。
与之周旋了这么久,楼茯书的耐心也几近告罄。
她不冷不淡地开口:
楼茯书本公子想休憩了。
所以可以带她去雅间了么?
花娘听出了楼茯书的言外之意,她脸色一僵,笑容差点挂不住。
“怜儿惜儿,快带扶公子去上房歇息。”
“是。”
...
所谓上房,是在三层最中间的一处房间。
房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是用高骊语摹写的三个字。
楼茯书本是不识高骊字的,直到推开房门一眼望见墙壁上挂的字。
“听水轩。”
这竟是用大熙的字体撰写的。
几人的惊讶程度不比彼此少多少。
楼茯书只多看了几眼,就被眼尖的怜儿注意到了。
她急于在其面前留下好印象,便主动解释道。
“这副字是一位客人写的,阿母念在其多次照拂我们,便特许他留下还装裱了起来。”
什么客人能有此殊荣,还特意装裱了起来?
楼茯书可不信是花娘在“大发善心”。
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惜儿见楼茯书听进了怜儿的话,也不甘落风起来。
二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事情逐渐清晰。
楼茯书听着她们的描述,“客人”在脑海中的形象也越发明朗。
待她们概括完全貌后,她也终于将其拼凑完整。
她惊然发现那人竟是自己单方面打过照面的李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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