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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作为张家主的一号狗腿子,自然是知道后院关着什么人的。
君卫们来势汹汹,如今还有张恩云带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旋即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着张恩云的方向扑去。
“那是老爷的私人场地,你们不能去!”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一旁的君卫拦住了去路。
管事心急如焚,他挣脱不开君卫的束缚,只能扯着嗓子另辟蹊径地喊着,“小姐,小姐!老爷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走在前面的张恩云脚步一顿,就在管事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时,其身边的一个君卫转过身走向他。
管事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觉嘴里被塞了一团麻布。
这下他是有口说不出,有脚走不了了。
只能在原地看着众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也愈发绝望。
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
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府外围着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如若此时的楼茯书几人没有封闭听觉,定会听见男女争吵的声音混在一起。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张府的门开了。
昏昏欲睡的百姓们瞬时提起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楼茯书几人也恢复了听觉,同大流一起向门口看去。
仍是几个君卫开头,裴时婉和张恩云一左一右地跟在其后面。
他们在走出大门后就退到了一侧,紧跟着出来的竟是一乘轿辇,上面还坐着一个身着素色长袍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在轿辇彻底出了张府大门后就让抬着轿夫们停了下来,裴时婉和张恩云也随之走上前挽住了她的臂弯,使其可以借力站稳。
百姓们三五成群,对着妇人说三道四。
处在议论中心的妇人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在裴时婉和张恩云的搀扶下,回首望了一眼张府的牌匾,旋即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这个承载了她十余年欢乐的地方,也困住了她十余年。
她也想过浑浑噩噩了结此生,可她一想起自己的夫女,就不甘心这样离世。
于是她靠着坚强的毅力,靠着对夫女的想念,度日如年,终于得偿所愿,见到了女儿,也得到了夫婿的消息。
这时人群中忽地传出一道男声。
-:“这不是张老家主的小女儿吗?”
张老家主的小女儿?
经过这一提醒,他们终于把此人与印象中残存的记忆联系在了一起。
-:“可她不是与人私奔了吗?”
-:“我怎么听说是她夫婿同人跑了?”
-:“难道不是因为张家的祖训...”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可那妇人却压根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包括其身边的裴时婉和张恩云。
就在这时,府内发出一声怒吼,有人听出那是张家主的声音。
“张恩云你要想好了!今日你若执意要同那个贱女人走,本家主即刻便会派人将你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去,永无再入的可能!”
听到这话,裴时婉担忧地看了看张恩云。
即便张恩云把情绪低落写在了脸上,脚上的步伐也没有一丝停顿。
百姓们见状,当即开始了新一轮的纷讨。
身在府内不敢出外见人的张家主显然也是起了借助舆论逼迫张恩云回府的打算,可惜他这个想法终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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