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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还有几个百姓想吃到一手“瓜”,便跟在裴时婉三人的身后一直打探消息。
怎奈不论他们说什么,问什么,她们皆是缄口不言,不愿搭理的样子。
久而久之他们嫌无趣,纷纷散开各回各家了。
楼茯书需要帮忙吗?
正当裴时婉为她们的住食问题发愁时,楼茯书携着几人出现了。
“你是...”
她只认出“他”是在堂上帮她说话的人,后进殿的她并不知晓楼茯书对外的名号。
张恩云倒是知晓“他”是扶公子。
若是没有这等突发事件,她定是会因扶公子的主动搭话而兴奋不已的。
“他是扶令,扶公子。”
张恩云悄声说道。
裴时婉微微点头以示知晓,不过她还是拒绝了楼茯书的好意。
“劳烦扶公子挂念...”
像是猜到裴时婉会拒绝般,楼茯书出言打断了她。
楼茯书她叫裴希妍。
“裴希妍”三个字一出,率先破防的不是裴时婉,而是裴母张如双。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仅一句轻声的呼唤,却让闻者都为之触动。
“是我的妍妍。”
只一眼,便确认这是她心心念念了数十年的女儿。
裴希妍仍处于发懵状态,可以说她全程都在神游,妥妥一个埋头干走路的局外人。
谁料忽然之间就入了局。
楼茯书知道几人定有很多话要说,但这夜黑风高的,实在不是长谈的好地方,便提出去客栈再叙。
于是一行人就此结伴赶往如意客栈。
...
到了如意客栈,楼茯书跟李莲花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裴时婉三人则都进了裴希妍二人的房间。
楼茯书趁着隔壁房间没有声响,三言两语将适才发生的事做了个总结。
方多病听后直言“可惜”,问其原因却道是“都怪语言不通,少了好多乐趣。”
笛飞声竟也点点头,表示很难不赞同。
几人相继无言。
楼茯书趁着自己抬手的瞬间飞速瞥了一眼李莲花,她见其眉宇微皱,似有所思,正巧方多病也注意到了李莲花的异常。
自他们从宫城离开直至现在,李莲花就没怎么说过话。
方多病直觉李莲花如此的神态与楼姑娘有关,可楼姑娘本人就在当场,他还不好当面问。
察觉到二人眼神互动的楼茯书自觉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隐去身形的楼茯书并未立即走到隔壁房门前,而是在原地站了少许。
她知道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不道德的,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们聊及的话题是自己。
显然房内的人也在顾虑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楼茯书抬起脚准备去外面透透风时,方多病的声音传了出来。
方多病李莲花,你这是怎么了?我都有点不适应如此安静的你了。
面对方多病的调侃,李莲花出奇地没有怼回去,而是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
李莲花我总觉得阿楼有些不对劲。
楼茯书在庆宁殿的惊人表现成了他挥之不去的画面,每每想起都会萌生出一种荒谬的念头。
可话到了嘴边又像是被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遏制,开不了口。
李莲花思来想去,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李莲花她好像在疏离...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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