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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两天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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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娘,那首曲儿怎么唱的来着?”
少将军似喃喃语,窃窃声。
我终于从铜镜前离开,盛装出现在他的面前。
少将军看着我的打扮,一如我们初见的模样。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雨夜。
迫不得已进来躲雨,顺带听了一场戏。
不曾想这一听,就念了一生。
1.
我是京城第一大戏楼的戏姬,婠娘。
旁人眼中的我是个柔弱可欺的娇娘,只能依附男人活。
其实,我是个暴力野蛮的杀手,江湖人称“暗夜修罗”。
那天我办完任务回屋,卸好装束准备盥漱沐浴,却听到屋外鸨母在敲门喊话。
“婠娘?在不在里面?快些出来!马上到你上台了!”
“今儿可好些个达官贵人呢!他们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要是你使小性子不来,惹怒了他们,可别怪我不顾情分直接把你卖了啊!”
“你的卖身契可在我手上呢!婠娘!快出来!婠娘!”
我看向已与墙体几乎融合的纸,根本不在意鸨母的施压。
可又转念一想,大功还未告成,若是在这时候出了乱子,也确实是得不偿失。
为了最后的胜利,我强忍着想把鸨母一巴掌呼死的冲动,随意应着,“知道了。”
鸨母听后笑颜顿时布满全脸,笑呵呵地走了,好像刚刚那个尖酸刻薄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板着脸从暗门走出,来到梳妆台前。
三两下饰好浓妆,穿上戏服,披好绒装,走出房门。
又要晚一个时辰就寝了,想打人。
我紧攥着拳头,强压着心头的不满,走到了戏台幕后。
“婠娘!婠娘!”
“呜呼!呜呼!”
“...”
台下人疯了似地叫着我的名字,为我应援,与前半场冷淡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他们都在期待着我的出演。
可我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是无解的烦躁。
我抚了抚刚平下的眉头,不安的情绪却再度升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幕布拉开——
一秒进入状态,我轻弹琵琶,奏起曲子。
曲波婉转,动人心弦。
众人皆闭上眼倾听着,多想时间停留此刻,不再逝去。
怎奈细水也长流,时间不停格。
“我为你唱最后的古遥。”
我在本该转和弦收尾处停顿住了。
只一个抬头的功夫,刚好与在此刻进楼的男子对上眼。
琴声突停,歌声亦止。
人们似在梦境中醒来,左顾右盼,不明所以。
为何曲未完,声却戛然而止?
还没等他们出声询问,我恍然垂下头,继续奏唱着。
“红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美目如当年
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
何须感伤离别”
最后一个弦音落下,欢呼声紧随其后,鼓掌声此起彼伏,经久未息。
压台曲毕,看戏的人纷纷离席退场。
我在幕后紧盯着那个男子,目光随他而动,因他而变。
直到场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坐在席上。
鸨母没在他身上打量出什么能代表身份显赫的配饰,连体面话也懒得说,招呼其他戏姬回各自的屋子了。
我终于得以出面,从幕布后走出来。
上戏台,下戏台。
走进宾客区,走到他的身边。
“公子为何还不离席?”
我问道。
“那姑娘为何不离场?”
他反问着。
我们相视一笑,默契地低头掩住笑意,眼中藏不住对彼此的欣赏与爱意。
我向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直到今天遇见了他,我信了。
再度对视,我们交换了彼此的名字。
“她们都唤我婠娘,我的本...”
“在下谢应迟。”
此话一出,笑容瞬间僵在我的脸上。
“婠娘,你刚刚还想说什么?”
我重拾笑意,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轻笑着,“没什么。”
—
谢应迟。
我的终极目标人物。
在大业就成的前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给我下达这条命令的人是当今皇帝,闻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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