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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继续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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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喜!了!
四个大字怦然放大,砸的楼娘子蓦地停住,钉在了原地。
李神医看着楼娘子慌乱到不知所措,唇边竟漾起了一抹浅笑,可他说出来的话却与之神态完全对立。
“楼娘子好像并不心愉自己有喜,这是为何缘故啊?”
楼娘子见李神医明知故问,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她楼娘子是个寡妇,偏生这个寡妇在她夫婿死了半年后有喜了。
这事若是传出去,浸猪笼什么的准是没跑了。
楼娘子越想越害怕,她快速抽回自己的手臂,转身欲走。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做,李神医你继续忙吧,我先...”
走了...
话还没说完,楼娘子只觉自己的手腕被拽住,大力袭来迫使她坐回木椅。
她想挣扎着起身,但到底男女力量悬殊。
她的反抗像是雨点,皆被一一化解。
也不知道这李神医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明明是个医者,力气却大得宛如牛。
楼娘子见自己怎么挣脱也逃不掉,索性就放弃了。
她耷拉着肩膀,与方才那个生龙活虎的女子判若两人。
李莲花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差点把安慰的话说出口。
想到后续那些肉麻的对话,他就有种撂挑子不想干的冲动。
但谁叫他答应阿楼了呢?
李莲花揉揉眉心,脑子有点胀。
他暗自劝着自己忍住不能崩人设。
就这一次...
下次不论阿楼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
可他却忘了,有其一便有其二,再一再二又再三。
就像话本子作者立的flag,立久必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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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医见楼娘子绝口不提那晚发生的事,表情越来越难看,声音也愈发危险。
“楼娘子,你把我当什么了?戏馆里的小倌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楼娘子被说的根本不敢抬头,乖巧得像个鹌鹑。
李神医见她这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就来气,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他堂堂神医,居然在一个寡妇身上栽了道。
怎么说也是那寡妇占了便宜,合该他委屈被取走了元阳,谁料她居然在事后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就跑了!
她还说什么来着?
这不过是你情我愿,你也别放心上?
李神医气极反笑,一种名为苦涩的味觉充斥口腔,蔓延至全身。
“去戏馆找小倌还要钱呢,你倒好,白嫖了我,连一个铜钱都不肯给。”
“女人,你心真狠。”
楼茯书彻底绷不住了,脸上的震惊全是真情实感。
不是,这段剧情也不是这么写的啊!
按道理来讲,她应该在李神医说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时,崩溃地打断他,神色哀戚:“可我是个寡妇啊!”
“如果这事传出去了,县城里的人会怎么看我?”
“一个寡妇,居然在亡夫死后有了喜!”
“你是想害我被浸猪笼才甘心吗!”
意识回笼,李莲花也在她之后出了戏。
“阿楼。”
男人无奈地唤着,眼角和眉梢被宠溺的笑意覆盖,脸上还泛着些许红晕。
楼茯书最受不了的就是李莲花这般温柔的看她了。
每每被这么注视着,最后的结果都会以色令智昏收场。
她拍拍发热的脸颊,及时制止住脑海里不太健康的思想,劝诫自己要克制,毕竟李莲花的身体...
忽地,一双大手自她视线的斜前方划过。
“唰”地一声响,窗子被拉上。
随即楼茯书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失重感使得她下意识抓住近前的...脖子。
被反抠住喉结的李莲花闷哼一声,微颤的触感震得楼茯书指尖发麻。
“阿楼,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他顿了顿,接道,“的身体...”
楼茯书正狐疑李莲花为何会猜到她心中所想,难不成是她不小心说出来了?
男人却是不满她在这个时候仍出神,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则腾出来锁紧楼门,拉上全楼的窗帘,最后大踏步走向二楼主卧。
“咔嗒。”
是屋门落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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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今夜无风无月,星河满天。
雾云几缕飘至远岸,经久不知倦。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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