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驿站。
石水刚确定完单孤刀和角丽谯的昏厥状态回屋,就见到了桌上的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
“欲脱罪,望小心。”
后跟进来的杨昀春走上前,看着纸上略显丑陋的字迹,面色有些凝重:
杨昀春门口的隐阵没有一丝人为的痕迹。
所谓隐阵,其实也可以理解为在门缝中夹一根发丝,或是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小物件。
他们并不认为有人可以一眼识出他们所布下的隐阵并完美躲开。
除非是了解他们有这个习性的身边人。
石水和杨昀春对视了一眼,很快把这个怀疑否决。
他们十分相信彼此。
杨昀春会不会是李门主他们?
石水秒回:
石水肯定不会,昨日我们才约好计策,他们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几乎话音刚落,屋外传来手下人的声音,说是外面有一位自称是他们友人的楼姓小公子求见。
听到是楼姓,石水登时便知道是楼茯书他们来了。
可为什么是公子呢?
疑问在一行人踏入屋门后便解了。
只见为首的楼茯书一身黑色劲装,马尾高高束起,仪表堂堂。
石水视线微微下移,在触及其平瘪的胸口后,了然于心。
楼姑娘怕是做了束胸的处理。
人员到齐,石水转手把凭空出现的纸条传给楼茯书几人查看。
仔细研究了半天,除了判断出书写此字的人有可能是个还不太会写大熙字的倭桑人外,其余的都摸不到头脑。
所属势力什么的,皆一无所知。
楼茯书却是有些眼熟那纸条空白处的泛金,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只是脑海中的那段记忆过于须臾,不是太深刻。
李莲花注意到了楼茯书的失神,以为她在因毫无头绪而懊恼,便出声安抚道:
李莲花阿楼,别为难自己,还有大家呢。
方多病是个活跃气氛的老手了,他顺势结过话茬:
方多病是啊楼姑娘,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这么多人呢,总会想到办法的。
昭翎公主是啊楼姐姐,你别自责。
昭翎也出声道。
听着几人安慰的话语,楼茯书不禁失笑,连忙解释着自己只是觉得那张纸条的材质有些眼熟,不由沉思多想了会。
哪知被他们误以为在自责。
原来是个小乌龙。
话说开后,几人再度陷入了深思。
有了这么一打岔,楼茯书反倒轻松许多,那段不经意的瞬间竟真被她翻了出来。
楼茯书我想起来了,在玄宝阁!
楼茯书垫在那什么灵药下的纸同这个一样!
当时的她注意力全在那颗丹药上,故而没顾及旁的。
只是多看了一眼那在灯光的照映下好似在泛着光的纸。
没曾想就这一眼,竟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
想到这,楼茯书忙把昨夜在拍卖场上光明正大“拿”过来的灵药取了出来,递到李莲花面前。
她犹犹豫豫着开口:
楼茯书我不太懂医理,但那拍卖师吹得也够玄乎,想来对你的身体也该是有一定的作用。
不等李莲花拒绝,楼茯书有些强硬地把灵药塞到他掌心,包着他的手指将它盖住,不容他抗拒。
楼茯书但咱也不能随便就吃了。
楼茯书觉得自己这话是说不明白了,前后不搭,言辞无解。
虽然她对这吹得天花乱坠的灵药根本不抱什么希望,因为知道自己的血才是解清李莲花体内剧毒的关键。
但这也是她把这灵药给李莲花的主要目的。
楼茯书想着,等自己最后一次同李莲花传输完血液后,就催眠自己。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灵药是幌子,所有人也都会以为他体内的毒最后是因它才解的。
包括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