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身侧的宫尚角早没了身影,上官浅下意识的摸着宫尚角睡过的位置,已经凉透了,其实,早在宫尚角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要是能一直能夜里看他,他们就想寻常百姓夫妻间的生活,那该多好,未等她多思多虑,屋外的侍女便进来了,上官浅赶紧扯着薄衣,好让她裸露的胳膊能被遮住。
“姑娘,该洗漱了。”杜若双手交于腹部前,脸上隐隐有些喜悦,她曾是角宫泠夫人的身边的侍女,当年,她在无锋杀进宫门那次,回了家,而她躲过了被杀的命运,可朗公子和夫人都死于无锋手中,独留下尚角公子,今能看到公子与未来夫人好事将近,她为公子感到高兴。
半躺在床上的上官浅侧着看向她们,说:你放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服侍。
杜若使了使眼色,身后的侍女一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就立在杜若的身后。不敢有一点退出屋子的意思,上官浅看着杜若的动作,心有不悦,按捺住心中不爽,说:我不需要有人服侍我,这些小事,我都能自己亲力亲为,杜若姑姑这是?
“姑娘,杜若只是想早日能服侍上姑娘,姑娘自来了角宫,便有些不同。公子这些年,很辛苦。”杜若真诚流露,就这么看着上官浅。
羽宫里
云为衫有些触动的看向他,这个一开始就没有视为目标的男人,他的纯粹,让身处黑暗很久的她不敢相信,这样温暖的光会有一天会照到自己身上。
“你就这般信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未等她说完,宫子羽坚定地说“你是我亲自选的夫人,不信你,难道信别人吗?”“好,既然你信我,那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短暂的快乐。
刚梳洗好的上官浅直奔宫尚角常待的屋子,门口正是他的侍卫在守着,询问了侍卫,她娴熟的打开了门,屋内一如既往的黑和沉闷,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轻微的脚步声让正在看账本的宫尚角抬起了头,冷漠的眼里在看到是上官浅时,便舒缓了许多。“过来,给我磨墨。”
低沉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此刻很听话的走到了他身边,一手磨着,另一只手则是护着衣袖,今日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裳,这是杜若拿来的衣裳,说是宫尚角亲自选的。
“累吗?”“不累,这种小事能为公子分忧,是我的福气。”上官浅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宫尚角感受着她带来的气息,手中的账本迟迟不翻下一页,他的心,有些乱了。
屋内的墨池,它需要动动了,没有生机的墨池,那就太可悲了。
一个月后
黑夜里,上官浅穿着那件粉衣裳,手里拿着东西,正在她以为要离开宫门时,冒出了宫尚角,“交出来。”
心里有些慌,“交什么,我不懂公子的话。”
“为何要走。”宫尚角持着武器,就抵在上官浅的肩上,“公子都不要我了,不走?难道还要赖在这里吗?公子与我也算得上是夫妻一场,放我离开吧!”
两人各不相让,彼此互有误会,但都未能解释。离开那刻,宫尚角心碎得皱了皱眉,就这么目送上官浅离开了,微微要侧过的脑袋最终没有回头,似乎是前路漫漫,与其回头,不如往前走,上官浅没能看见宫尚角对她的心意,至始至终都认为宫尚角从未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