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顺着石板路跟着过去,却见两人无影无踪了。急忙大喊:“你们人呢?”
就见李莲花在他背后出声:“你走错了。”
方多病正在奇怪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却见李莲花挠了挠头:“有什么问题,明天一并和他们解释去吧,再不睡,南星的身体可受不住了。”说完摆了摆手,牵着林南星溜溜达达的回了屋。
第二日一早,李莲花就将事情的经过和其他土夫子说了一遍,不过不知为何将死的可能不是张庆狮一事瞒了过去。方多病为这问题和李莲花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仇坨反倒战战兢兢地问身旁的古风辛:“古风辛···你入行之前不就学得是遁甲奇门么?”
张庆虎将目光锁定古风辛,就见一向面无表情的古风辛双目阴寒。古风辛嗤笑一声,点了点头:“早听过素手书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不错,张庆狮是我杀的。”
张庆虎青筋暴起,怒道:“姓古的,我们兄弟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杀手!”
古风辛冷眼扫过张庆虎,笑骂道:“无冤无仇?于婉婉这个名字你可记得!”
原来,古风辛半路出家做了土夫子时还带着自己的妹妹于婉婉,却在五年前,妹妹与狮虎双煞同行,当晚却被张庆狮奸杀了。这一番话说得土夫子们对张庆虎不禁侧目,仇坨喃喃:“所以素手前辈的夫人昨日所说的,确有其事……”
张庆虎听到这,表情越发扭曲,眼角的痣也变得摇摇欲坠。古风辛大笑抬头:“我用我妹妹的玉簪穿喉杀了张庆狮,我杀得痛快,杀得应该!如果素手书生前辈的妻子被这样的人渣所害,你难道不会杀他报仇吗?”
李莲花听到这颇有些咬牙切齿:“自然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他还记恨着昨晚张庆狮酒壮怂人胆摸到他房间调戏林南星的事。
古风辛听到这句话,欣然大笑解释道:“他这样的人渣,自然千刀万剐也不足惜,可是他的头不是我砍下来的。”
一旁的张庆虎却大声呼喝着杀向古风辛:“ 我杀了你为我哥报仇!”只是林南星观他表情,心虚急迫的想要掩盖什么内容,面上装出的悲伤与痛苦不过如同水面浮萍一拨就碎。林南星垂下眼睫,如此,有古风辛在前面挡着,这张庆狮的目的怕是达不成了。
张庆虎与古风辛交上手,还喊上了段海,三人缠斗在一块,打出了花园外。这三人武功路数并不相同,古风辛擅长遁甲奇门,更多是用巧劲克敌,只见他一招将张庆虎震开,接着探手来以虎掌掏心之势,抓张庆虎的喉咙。段海急忙长拳出招,以气劲抵挡,才让张庆虎没有被抓住咽喉。张庆虎见有段海配合,心中有恃无恐,便一声怒喝,抽出段海腰间的刀就要上前砍杀,古风辛取出自己的武器抵挡,二人再度交手时,侧边几道箭矢射来把人逼开,是卫庄主带着家丁过来了。张庆虎瞪着眼睛怒道:“杀我哥的凶手已经找到,卫庄主又是何意?”
庄主笑呵呵地作揖道:“我找你们来是入一品坟的,这些恩怨就先放下,做完正事爱怎么杀随便你们。”张庆虎自然不依,张口就骂,举刀就想砍向卫庄主。
卫庄主脸色一变,直言昨晚宴会上的酒中下了鬼哭汤,若是乖乖听话入了一品坟,太平出来人人发财的解药,若是不听,便受这鬼哭汤折磨,活活痛死。
仇坨胆子小,第一个认了命,后面的人被痛的站不起来,只能求着卫庄主给上半份解药,纷纷答应了入坟。李莲花三个人混在里面,凑活着呜呜咽咽的混在一起,假装也被鬼哭汤毒倒了。
等卫庄主和其他土夫子散了,方多病才问李莲花:“刚刚那三人打斗,你看了那么长时间,看出什么来了?”
李莲花将一把匕首放到林南星手上:“当时你看到张庆虎的动作了吗?”
“他用段海的刀去砍,有什么问题?”方多病拿着一个机关匣,琢磨了半晌,“张庆虎擅长机关之术,为何用的却是刀?”
“反应还算快,你再想想之前的怀疑,现在明白死的人到底是谁了吧。”李莲花扫了一眼方多病,“这张庆狮倒是狠心之人。”
“这里的水如此之深,你们俩人如何是好?”方多病打开匣子,将一个手弩扣在手腕上,“你身体虚弱,南星现在又不能动武。”
“这观音垂泪人人想得,南星虽然喘症不明显,但也迫在眉睫。”李莲花挽住林南星的肩膀,林南星只能靠在李莲花肩膀上,就听见李莲花补充道:“还是要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