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手轻轻一挥,那匪头子脖颈被划开。
登时鲜/血/淋/漓/,后来如何了我们不知。
只道次日傍晚寨子旁的村庄里都传,有一樵夫清晨砍柴,见那原本闹哄哄的寨子山门没关,里面寂静的异常。
于是撂下伙计入门查看,却吓得不轻,院子内横七竖八躺着百号人,都被咬/破/喉/咙/吸/干/了/血/断了气儿。
众人纷纷猜测是妖魔鬼怪出没,向恶人讨债的,皆不敢张扬,却不知魏无羡所为,我等亦不知他已至何处暂且不提。
且说回蓝氏兄弟这边,蓝曦臣带着弟弟进去密林之中,却偶然发现林中有一处小木屋可以落脚,似是以前的猎户废弃的休息站。
虽然离溪水远些倒也能遮风挡雨,京城是回不去了,眼下被通缉也断不能回姑苏去,可是蓝忘机现在烧得厉害,必须寻地方落脚救治不可。
屋内有些器皿笤帚,床榻被褥,他也顾不得许多,将昏昏沉沉的蓝忘机扶到榻上。
忘机断断续续咳着,一阵阵恶寒袭来眼前阵阵黑雾,根本听不清其兄长对他说些什么,只得勉强支撑,缓缓摇头。
半晌,忽觉蓝曦臣在为他施针,虽然浑身疼痛却隐忍不敢做声,过了一会子突然心口钻痛,冷汗唰的冒出。
他紧紧咬着嘴唇终是无可忍耐,一侧身伏在床头咳出一口鲜血,之后一阵猛烈的咳嗽。
殷红的血珠滴滴答答落下,源源不绝的从口中涌出,蓝曦臣一手拔针,一手支撑扶住他,急得眼泪在眸中打转:“忘机你坚持住,兄长在呢,兄长一直陪着你呢,你一定要坚持住呀!”
蓝忘机脸色煞白,惨白的双唇慢慢擦去血迹涔出些许青紫,他低声有气无力道:“兄长…疼…头好疼…”
蓝曦臣抱着胞弟悄悄流下了眼泪。
他忍着泣声柔声安慰着他:“忘机别怕,兄长去林中寻些药来,吃了药就不痛了,不怕…不怕…你且睡上一睡,醒了哥哥就回来。”
他将人扶着躺下,拢好被角才转身出门,又忍不住掩面悲泣,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进去林子深处寻找合适的草药。
他沾湿帕子仔细为蓝忘机拭汗,顶着晌午的烈日如此反复,终是口渴难耐。
待他再返回屋子是已临近日落,他匆忙又重新择药进得屋内却被吓了一跳,屋里竟多了一个人。
是一白衣少年,面容俊俏,低眉顺眼,正在与蓝忘机探脉。
见此情景惊得蓝曦臣手中石碗哐当一声落地,喝道:“你是何人?!如何闯进来的!”
那少年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刚忙站起,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公子我是…我…我…我不…不是…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