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王良坐在沙发上思考道,生气兔子会跑的。
“你为什么不去啊?”王良耐着性子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徐嘉悦说。
“既然你不想去,那总得给我个理由。”王良又说。
“没有没理由,就是不想去。”徐嘉悦说。
“那你没理由不去,就是有理由去了。”王良坐在茶几上,两只手拽着对方搭在膝盖上的手说。
“嗯?”徐嘉悦低头一看,好嘛,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主沙发挪到茶几上,并且还坐在离自己最近的茶几一角,两只手拽着自己的胳膊才撒娇呢。
“你坐哪呢?”徐嘉悦斜了他一眼,“茶几是用来坐的吗?”
“那你到底去不去?”王良问道。
“你自己回去不行吗?”徐嘉悦反问道,“就非得让我陪你一起。”
“不行。”王良回道,说完,整个脑袋直接伏在对方腿上。
“脑袋。”徐嘉悦跺了下脚,“给我起来。”
“不起来。”王良用手垫着脑袋,双臂很自然的搭在对方的腿上,歪头看着左侧的台灯。
就好像小时候坐在板凳上,头枕着妈妈的膝盖,在夕阳下睡觉那样。
“起不起来?”“不起来。”
“不起来我踹你了。”徐嘉悦说。
“你又不是没踹过。”王良说。
“之前那是我收着劲儿。”徐嘉悦回,“要是把我惹毛了,信不信我把你肋骨踹骨折啊?”
“你前脚把我踹骨折,我后脚就赖上你。”王良盯着台灯说道,“谁让你对我下狠手的。”
“我还没动手呢。”徐嘉悦说,“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晚了。”王良说道,“那你到底陪我去不去?”
“我不去能怎么滴?”徐嘉悦问。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王良说着,抽出了垫在脸下的胳膊,然后双手死死抱住对方的双腿,防止自己被踹。
“诶呀你起来行不行?”徐嘉悦动了动腿说。
“不起来。”王良低着头偷笑道,“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姓王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徐嘉悦骂道。
踏马的一天天不把我惹毛,你不被我骂一顿,就不死心是吧?
“嘿嘿嘿……”王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抱的更开心了。
“那你到底陪我去不去?”王良又问。
“你先松手。”“你先答应我。”
“你松手我就答应。”徐嘉悦说。
“你答应我就松手。”王良回道。
“吸……呼……吸……呼……”徐嘉悦缓了几口气,然后左胳膊往前一伸,手往下一搭,抓着对方脑袋上的头发才往上提。
王良也没有反击,只是任由对方揪着自己的头发,全当自己跟她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徐嘉悦弯着腰,一手揪着对方的右脸,一手拍打着对方的左脸,“你家里人知道你这样吗?”
“不知道。”王良眨了眨眼。
“那你……领导呢?”徐嘉悦又问。
我得知道你在我这件事上瞒着赵立冬多少,这样才方便我搞事情。
“那更不知道了。”王良回道。
他要是知道,我还能天天往你这跑?王良想道,那他还不得立马把我调走?
“不知道啊。”徐嘉悦直起了腰,“如果我要是告诉他呢?”
“那你要怎么跟他说?”王良双手托腮,杵在对方的腿上,眼神略带得意的问道。
“我就说……”徐嘉悦故意拉长了语调,“他下属、你,故意欺负我这个侄女。”
“又不是亲的。”王良说着,换了个方向继续躺。
“干的也算。”徐嘉悦回。
“再说这也不是欺负。”王良说道,“就算是欺负,也是你欺负我,而不是我欺负你。你看你身上功夫练的,都跆拳道黑带了。”
“那、那不是为了自保嘛。”徐嘉悦说,“我要是不练习,保不齐前天晚上真被人打出个好歹来。”
“你都把那几个人打的骨折了,还能被人用刀子伤?”王良问道。
他一想到案件卷宗上有关对方的伤情鉴定,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事故的发生,就凭杨健描述的那个“满脸满手都是血”的画面,就能想象的到对方当时受伤有多严重。
“你怎么知道?”徐嘉悦问。
“李响给我打电话,我去市局看了卷宗。”王良说道,“这才会在昨天上午赶过来找你。”
“哦。”徐嘉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说这货怎么突然大早上过来找我,合着是他未来的情敌给他打电话了啊。
“关于这件餐厅恶劣伤人事件,我已经找律师去处理了,你不用担心。”王良舒服的枕着她的腿说,“就算你不起诉,那剩下的其他十一个人,包括餐厅负责人,以及本地该品牌代理,也会向伤人者索要赔偿的。”
沃草,要不要这么严重?徐嘉悦听到后愣住了,我只不过让那几个阿飘稍微使了点小手段,没想到带来的影响会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