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关门!”王良伸手挡在书房的门和门框之间,同时还用自己那九十八厘米的大长腿把门给别住。
“我……”徐嘉悦看了眼门缝中的人问,“我怕你打扰。”
“我怕你不出来。”王良说,“门就这么开着,我不出声。”
“也不能进来。”徐嘉悦补充道。
“嗯嗯。”王良点了点头,然后就乖乖守在门口,等着徐嘉悦点香出来。
王良听着里面的动静,悄悄往门缝里看了眼,只见对方拉开椅子,踩着上了桌子,然后举起双手、踮着脚尖就把书架最上方的香炉给取了下来。
然后擦火柴、点蜡烛、引香、持香敬拜,最后把香插进香炉,又把香炉摆上去,之后这一系列的环节才算结束。
“好了。”徐嘉悦对王良说。
说完,拉灯、关门,回卧室上床睡觉。
“你能不能转过来?”王良说。
转过来就可以完全抱着兔子了。
“不能,我喜欢朝右侧睡。”徐嘉悦说。
谁要朝左睡啊,朝左睡还压迫心脏呢。
既然抱不了兔子,那就让兔子抱我,金毛是这样想的。
随后脑袋一钻、手一放,趴在对方怀里才睡觉呢。
嗯?这感觉不对啊。
俩眼皮打架的徐嘉悦,突然感觉自己怀里多了个东西,随即伸手一摸,瞬间就精神了。
草本!这是狗王良的脑袋!
“起开!”“我不。”
我……&$¥*^%……
徐嘉悦在心里那顿语言输出。
别人都是小鸟依人,你特喵给我来个鸵鸟依人,而且你这个鸵鸟还是雄的;咋滴,你喜欢玩四爱啊?
“躺枕头去。”“不去。”
枕头哪有兔肉垫子软。
“待会你再给我枕麻了。”
可能吗?金毛瞄了兔子,那么有弧度的一个兔胸,怎么可能枕麻。
“起来!我睡里面。”徐嘉悦生气的瞪了眼王良,完事还踢了下对方的腿。
特喵的,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人。
“嗯?”王良发出了疑惑的语气。
他也说不上是腿疼,还是惊于徐嘉悦睡觉习惯的改变,反正这对他来说还是很……很开心的。
玛德,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和赵立冬的小作文写成肉香四溢的意识流那种!徐嘉悦想。
之后愤怒的掀被子起身,跨过王良那个没脸皮的狗,钻到他左边才把那觉给睡了。
前半夜徐嘉悦睡觉还算老实,但是到了后半夜陷入到深度睡眠中时,那胳膊腿什么的就开始乱蹬了。
蹬着蹬着,就蹬出事故来了。
王良刚睡着,只见黑暗中横过一条腿,对着自己的腰就是一蹬,只听的“咣当”一声,他被人踢下床了。
踢下床的结果嘛,就是他起来的时候把腰给扭了。
这还没怎么着呢,腰先出问题了,这特喵的。
王良一手扶着腰,一手去开床头灯,“嘎哒”一声,卧室亮了。
睡的正香的徐嘉悦忽然感觉眼前有强光袭来,费劲巴拉的睁眼一看,发现卧室的灯开了,完事床边还站着一个人,而且那人的脸色还不大好。
“嗯?”半梦半醒的徐嘉悦看了那人几眼,随后便伸手去关床头灯,结果开关还没按下去呢,自己先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了。
“你还有心思睡?”王良看着坐在床上打瞌睡的徐嘉悦问,“我人都被你踹下床了,都伤到腰了!”
“啊?”徐嘉悦揉了揉眼,说道,“我睡觉不老实。”
“有你这样睡觉的吗?”王良问,“回回动手回回往腰上打,你是不是要把我腰给踹坏,你才死心?”
“没有。”徐嘉悦摇了摇头,样子特别无辜。
“之前一起睡的时候你也不这样,怎么现在你开始踢人了?”王良问。
“那、那可能是你挤我,又或者是、是电热毯的温度开高了。”徐嘉悦回,“你哪边腰扭了?要不要擦点红花油?”
“右边!”王良指了指右边的腰,“你帮我擦。”
“胳膊又不短,自己擦不了吗?”徐嘉悦瞥了眼王良盖过大腿的手臂。
“擦不了!”王良傲娇的一扭头,那表情好像在说“快哄我快哄我,哄我就没事了”。
“哈……”徐嘉悦打了个哈欠,“那你疼着吧,我睡觉了,别忘了关灯。”
说完,钻进被子就准备睡觉;没等躺下呢,就听见一阵微弱的哭声传来,抬头一看,发现王良那个不要脸的人,正在咧着嘴哭。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啊?”王良(装的)那个委屈,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这兔子怎么不上道(当)啊?金毛想。
“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啊?”徐嘉悦单手托腮,歪头看着王良说。
“你……你……哼!”王良生气的抱手坐在了床上。
“起来,压我腿了!”徐嘉悦隔着被子踢了踢他的屯部,“不然我踹你尾巴根儿了。”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王良问。
“那你找对你温柔的去啊?”徐嘉悦没好气的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给我闹脾气,烦死了!”
“嗯?”王良一听这话就慌了。
不行不行,以后这种话自己不能说了,万一把人气走就坏了。
于是乎他乖乖的站起来,走去柜架的药箱中,拿红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