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XX市第二医院妇产科第一次就诊。”徐嘉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翻看着高启盛给自己的纸袋,“某年某月某日,某市妇幼保健医院第二次就诊……”
我擦,这不那什么吗?徐嘉悦想,这不那个夹子音的就诊(打胎)记录吗?
“要我说这个张薇薇身体挺好的。”高启盛瞄了眼副驾驶上低头看文件的徐嘉悦,“都做过十二次手术了,气色还那么好。”
“说不准人家会调养。”徐嘉悦回了高启盛这么一句。
“调养?”高启盛顿道,“就她这种多次进出手术室的人,我看以后是很难有孩子了。”
“嗯,说不准。”徐嘉悦点了点头。
不是说不准,那是肯定的。
“你以后会生孩子吗?”高启盛问。
“我不结婚。”徐嘉悦说话间,又翻过了一篇新的就诊记录。
“不结婚啊。”高启盛若有所思,“那有的人可盼着结婚。”
譬如说那个王良。
“他们结婚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徐嘉悦回,“结婚还得赡养、照顾双方父母,怀了孕还得生孩子,有了孩子还得照顾他长大,俩字—麻烦。”
“原来你喜欢简单的生活?”高启盛问。
“嗯嗯。”徐嘉悦点了点头。
最主要的是我恐育,因为生孩子太痛苦了。
“这东西是我哥让我交给你的。”高启盛边开车边说,“你应该能看的出来,你手里的是复印件。”
“嗯,能看出来。”徐嘉悦回,“因为单子下面的印章颜色是黑白的。”
“原件在我哥那。”高启盛又说,“因为要避嫌,所以我哥和那个女人都不会出现。”
“那万一我要是把事情闹大,陈泰被警察请去警局做客,高总他们总不能不出现吧。”徐嘉悦说,“毕竟他是长辈,而且他年纪也大了。”
“这么说,你是已经决定那么做了?”高启盛问。
“嗯呐。”徐嘉悦点了点头,“谁让他们找我麻烦?闺女走了爹妈来,那下一回是不是该姥姥姥爷、爷爷奶奶了啊?”
“嘿嘿,你这人说话挺有意思的。”高启盛突然笑了,“当然长的也挺有意思。”
“啊?”徐嘉悦一脸问号,“小高总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夸你呢。”高启盛说,“看起来比我妹妹小,实际年龄比我妹妹大。”
“我多嘴问一句,您妹妹她今年多大了?”徐嘉悦壮着胆子问道。
看他这样,心情应该不错;徐嘉悦偷偷打量了眼高启盛,心想,不然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话。
“和你一样,都是八二年的。”高启盛说,“只不过你比她大四个月。”
“大四个月……”徐嘉悦想,“她是六月出生的……出生的人啊。”
妈呀,差点说成“六月份出生的狗了”。
合着我现在跟那个高启兰是同一年出生的人啊,只不过月份不一样。
“都属狗。”高启盛末了又说了这么一句。
“嘿嘿嘿……”徐嘉悦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说“六月份出生的狗”也没什么错,就是“狗”这个字比较有争议。
说话间,高启盛就开车把人载到了一间酒楼。
“到了。”高启盛停下了车,“我带你上去。”
“麻烦小高总了。”徐嘉悦回。
“麻烦的不应该是我,而是那个女人。”高启盛意有所指,“你确定要找警察?”
“确定啊。”徐嘉悦边走边说,“不找他们找谁?”
总不能找你们这些黑社会吧?
“其实也可以找我们。”高启盛说,“我哥说了,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我来安排人。”
“这个嘛……”徐嘉悦想了想,“我觉得一些事还是找警察过来处理比较好。”
我要是找你们处理,那我就涉黑了,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需要我帮忙报警吗?”高启盛问。
“呃……”徐嘉悦顿道,“如果小高总方便的话。”
“方便,怎么不方便。”高启盛说,“要是我不方便,就不会带你来这了。”
“嗯嗯。”徐嘉悦点头应道,“这饭店是谁的产业?”
“建工集团的。”高启盛回答道,“你对这个地方有想法?”
“没有。”徐嘉悦摇了摇头,“我就是单纯的问问,顺便提前跟小高总支应一声。”
“说什么?”高启盛问。
“就是……我怕等会儿控制不住闹起来,再砸烂这里的东西。”徐嘉悦说,“因为不熟悉的人不好讲价。”
“有的时候熟悉的人他也不好讲价。”高启盛半开玩笑的说道,随后伸出手拍了拍徐嘉悦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往里面走。
“嘿……嘿嘿嘿……”
徐嘉悦那个害怕,生怕高启盛一个不高兴就按着自己的头往地上磕,因为对方可是一个隐藏的、疯批到极致的变态。
不一会儿,高启盛就带着徐嘉悦来到了饭店的顶楼某间包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