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怕,还是故意说这话诓我?”陈泰对徐嘉悦说。
“真不怕。”徐嘉悦回,“陈董要是不信,你可以明天找人去上面举报我,就说……本人私下进行封建迷信活动,影响恶劣,致使单位集体利益和形象受损,要求立即开除。”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泰叔,您看这……”张母看向陈泰,然后又用手肘碰了下自己的老公,示意对方开口。
“泰叔,薇薇还年轻,您看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她从拘留所里面出来。”张父说,“再过两个星期法院就要落案了。”
“人家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陈泰说着,看了眼斜对面的徐嘉悦,只见她正在低头往自己挎包里翻着什么。
“XX年X月X日,XX省中医院第一次就诊;XX年X月X日,XX省第一人民医院第二次就诊;XX年X月X日,XX省人民医院第二次就诊……”
徐嘉悦翻看着手里的就诊报告,给陈泰等人念了几座城市某家医院的就诊记录。
“而且这几家医院还有个共同点,就是该患者就诊的科室都是妇产科。”
“我就纳闷了,单子上的人为什么总是去医院妇产科就诊,难道是她得了什么棘手的妇科疾病?”
“诶,XX(张父的名字),她手里怎么会有薇薇的就诊记录?”张母拍了拍张父,说道,“而且那里面还夹杂了几张我们不知道的。”
“难道是这孩子背着我们偷偷就诊?”张父说,“原以为她去个两三家也就算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
“徐小姐,你方便把你手中的单子给我们看看吗?”张母问。
“可以啊。”徐嘉悦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叠就诊记录放在转盘上,随后又把圆桌往他们那个方向转。
“你是怎么拿到这些就诊记录的?”张父问。
“上面掉下来的。”徐嘉悦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些就诊记录确实是上面落下来的;徐嘉悦想,因为把这些复印件交给我的高启盛,他最后就是和李响从楼下一起掉下来的。
“哈哈,嘴还挺严。”隔壁包厢的高启盛听到后笑了笑。
“阿盛,她说的是真的。”唐小虎轻轻拍了拍高启盛,“上个星期六我陪强哥去庄园的路上,我看到王秘书载着她去附近的梧桐山玩,当时她手里就抱了一只狐狸。”
“嗯?”高启盛歪头看了唐小虎一眼。

“那只狐狸那么大一点。”唐小虎边说边比划,“个头跟兔子似的,耳朵特别大,见人就笑。”
“怎么你也想养一只?”高启盛问,“这狐狸可不好养,尤其是成精的。”
“养不来养不来。”唐小虎摇了摇头,“人我还养不过来呢我养动物,看个新鲜得了。”
“你们慢慢谈,我还得回去休息。”陈泰说着,站起来便准备往外走,“年纪大了,身子骨熬不住了。”
“陈董您还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啊。”徐嘉悦说,“既然身体不行,那就好好在家里调理身体,没事种个花、除除草,遛个鸟、逗逗鱼,安享天年嘛。”
“你什么意思?”陈泰停下了脚步。
“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在合适的年纪就应该去做适合他做的事。”徐嘉悦说着,也站了起来,“像您这种年龄的人,就该在家里养老,而不是充当调解员出来帮人调解矛盾。
您要是那么喜欢帮人解决问题,当初就应该在当地居委会就任矛盾调解员,没事帮人处理个家长里短什么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敢这么跟陈泰说话,而且还说的那么难听。
(赵立冬/王良:我给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哈哈哈……”此时陈泰的笑声更瘆人了。
“哦对了陈董,有句话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徐嘉悦看向陈泰,眼神中透露着狡黠。
“什么话?”陈泰问。
“我那个哥哥他前不久托梦给我,他说当年在解决白江波前,说了句话您没有听到。”徐嘉悦说,“他说……/玛德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叔,不给他面子我让他入土!/”
说完,就诡异的笑了起来。
陈泰听到后,吓的眼皮都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照徐江那个性格张扬狂妄、做事不经大脑的人来说,确实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要是他活着、面对面跟自己说这句话还好,可关键是他死了,而且后来还给徐嘉悦这个妹妹托梦;这很难不让他相信徐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妹妹,同时也警告自己不要对他的家人下手。
(徐江:敢动我老妹儿,老子上来把你带走信不信?)
“你……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以后会注意的。”陈泰哆嗦着手说,随后强忍着恐惧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