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
张彪看了看人,看了看鞋,最后随意用裤腿蹭了蹭上面的泥印,便开车回去找安欣他们了。
就是在回去的路上,他脑子总里会蹦出对方气急败坏炸毛的样子。
“还挺像猫的。”张彪笑了笑。
(王良:像什么猫像猫,这分明是一只可爱的兔子!)
另一头的徐嘉悦……
她一回去就开始鼓捣吃的,边鼓捣边吐槽。
“玛德这张彪有毛病吧,居然捏我脸?还一边捏一回?人贱、嘴贱、手更贱!整个一贱彪!”
屋内的狐狸和狗看到徐嘉悦这副神情,那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出,都不满屋乱跑了。
不一会儿,她就把自己从饭店带回来的菜给热好了,然后一人一狐一狗吃了一顿特别丰盛的……折箩菜。
等到了第二天周五去上班时,她看见于乐羽那洋溢着幸福的脸,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昨天晚上张彪的所做所为给说出去。
一来,她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二来,俩人正处于热恋期;自己要是把张彪捏脸的行为跟人说了,可能会影响俩人之间的感情。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自己还是不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
“悦悦,你总是盯着我看什么啊?”于乐羽问。
“啊?”徐嘉悦瞬间回过了神,说道,“我是在看你的头发。你的发质好好啊,乌黑油亮的。”
“啊?还好吧。”于乐羽随手拽了几根发丝看了起来,“我觉得很普通啊,打小就是这种的。”
“我不行。”徐嘉悦回,“明明年龄比你小,但白头发却不比你少。”
“你有白头发?”于乐羽问,“看不出来啊。”
“因为我染发了嘛。”徐嘉悦说,“打从上大学开始,每年我都会染一到两次的头发,不然头顶白发就会很明显。”
“啊?”于乐羽一愣,说道,“我听说白发遗传,你父母年轻时也长白发吗?”
“这个嘛……”徐嘉悦想了想说道,“父母年轻时如何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嘛……人到中年都是会长白头发的。”
“可是你这年纪轻轻长白头发……”于乐羽说。
她有些担心起自己这位同事的身体健康情况了。
“各人体质原因吧。”徐嘉悦随口说道,“早长晚长都是长,不用在意。”
“你倒是看的开。”于乐羽说。
“嘿嘿嘿。”
徐嘉悦笑了笑没说话,心想,我不仅看的开,我还看得远,远到把你们所有人以后的结局都看到了,就是自己的……
不对,应该说是现在这个徐嘉悦的。
就是现在徐嘉悦这个人她……
大概会在最后随着整件事情的结束而烟消云散,消失在这个世间,被所有人遗忘吧。
半夜徐嘉悦睡的正香,突然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了。
“大白?”徐嘉悦跑到书房踹醒熟睡的狗子,拿起甩棍就去门口了。
“叮咚……”又是一阵门铃声。
徐嘉悦没出声,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
王良?!
沃日!
这小子他没事吧?大半夜三四点跑我这来干什么?他闲的蛋疼啊!
王良低头看着从门缝下透出来的亮光,不安的心情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平静。
“嘎哒”一声,门开了。
“你有病啊王良?”徐嘉悦打开门披头盖脸对着来人就是一顿骂,“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有事不能打电话,或者睡醒再过来啊?”
“我就是睡醒才过来找你的。”王良可怜兮兮的看着徐嘉悦说。
“啊?”徐嘉悦愣住了,一时搞不清他要做些什么。
“汪!”
这时拉布拉多犬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关门呐。”徐嘉悦对王良说,“要不你睡外面。”
“嗯。”王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门关上了锁。
“你有梦游症?”徐嘉悦拿着甩棍轻拍着手掌,一脸审视的看着王良。
“没有。”王良摇了摇头。
“那你大半夜过来找我干什么?”徐嘉悦又问。
“我……我怕你会走。”王良回道。
“你怕我会走?”徐嘉悦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我能走哪去?除了平时放长假我回勃北。”
“我怕你会……”
会跟李响走。
“我怕你会离开京海、离开我。”王良哽咽道。
“我不走。”徐嘉悦摇了摇头,又拍了拍手里的甩棍,笑道,“要走也得等你死了再走。”
我说真的啊狗良,徐嘉悦想,只有你和赵立冬一起嘎了,我才会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
“嘿嘿……”王良突然笑了起来,“我才没那容易死呢。”
“汪!”
拉布拉多听到后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回书房了。
还不容易死?拉布拉多想,要不是原本的故事中有些时间线不清晰、你的结局没有标明,下面的领导者会拉徐宝宝这个特殊体质的人过来填补空缺吗?
反正那个赵立冬那么看重你,也习惯你这个秘书给他做事,那不如你和他一起重新投胎再做人吧,谁让你俩上下级感情好呢。
不过你要是死了,那其他人就得活,因为我们不能打破上面和下面的生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