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也是跟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徐嘉悦对王良说,“因为那个时候妹妹出现了,我妈带着我不方便,后来妹妹长大些就好了。”
“那你会因为多了个妹妹而不高兴吗?”王良问。
“为什么要不高兴啊?”徐嘉悦一边掏耳朵一边说,“家里有个妹妹挺好的,最起码会在父母发火时,帮我转移下他们的注意力。”
“那你这……”
王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对方给他的回答实在是太……太奇怪了,合着父母给自己生妹妹,就是为了帮自己转移怒火的啊。
“心情好的时候我比我妈还要关心妹妹。”徐嘉悦装作闲聊般跟王良说话,“但在妹妹不听话时,我会直接用脚踹,一脚从屋内踹到屋外的那种。”
王良听到后心里咯噔一下,合着对方幼年时就这么暴力啊,怪不得高中毕业后学跆拳道呢,原来一切早有苗头。
“那你妹妹不会跟你妈说你打她吗?”王良又问。
“不会啊。”徐嘉悦一脸平静的说,“三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啊。再说父母那个时候要照顾家里的生意,谁有空去细问那个,就当她顽皮不小心摔倒了。”
“你妹妹那么小你就动手打她?”王良惊呆了,“她当时才三四岁啊。”
“有问题吗?”徐嘉悦说,“谁叫她不听话呢。再说了,那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都一样了。”王良笑了笑。
“一样什么一样。”徐嘉悦瞪了他一眼,“她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
“反正都是妹妹。”王良又说。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呼……”徐嘉悦又吹了吹对方的耳朵,“好了。”
“其实有个妹妹什么的也挺好的。”王良说,“玩起来的时候还有个伴。”
“你和我那个堂弟一样是独生子啊。”徐嘉悦说。
“嗯。”王良点了点头,“做生意嘛,一年之中还有淡季可以陪孩子。但是其他的,比如说我父母那种工作,党W办和组织部,就没那么清闲了。”
“嗯嗯嗯。”徐嘉悦边点头边叠星星,但耳朵听到的话却一点都没遗漏。
党W办和组织部……徐嘉悦如是想道,原来他爹妈是这俩单位的啊,嘿嘿嘿,被我套出话来了吧。

“你叠星星干什么?”王良看着趴在床上折纸条的人问。
“折多了攒起来放到瓶子里,回头摆在酒柜上,好看。”徐嘉悦回。
“那你折好了送我一瓶呗。”王良说,“回头我放别墅那。”
“不送。”徐嘉悦说,“我叠的为什么要送你啊?回头送了你我再没得摆。”
“我之前都送你东西了,你总得给我回个礼。”王良说。
“那你现在把它们拿走。”徐嘉悦说,“我保证不带留的。”
“嗯?”王良一怔。
这兔子,怎么跟其他的不一样啊?
“你吃的那些东西怎么算。”王良又说。
“你自愿的,跟我没关系。”徐嘉悦说。
钱是你自愿花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谁让你上赶着付钱呢。
“你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王良说,“钱没花在你身上啊?”
“那我不管。”徐嘉悦说,“反正你别想要我叠的星星。”
劳资费劲八叉叠那么星星你当是用来玩的啊,好吧,那确实是用来玩的。
回礼的星星要不出来,并不代表回礼的其他要不出来。
一个人长时间的投资,总该是要有点回报的。
徐嘉悦也不知道怎么由刚开始的清耳垢变成现在的清衣服,反正就是一个字—清。
你说你清就清吧,你特喵的用衣服绑算怎么回事,可显着你变态了,居然喜欢玩捆绑普雷。
“解开!”“不解,解了你就该打人了。”
你以为不解我就弄不了你了?徐嘉悦瞄了眼人想。
随即大拇指一伸,“噌”,直接往人下巴来了一道。
得亏劳资这几天没剪指甲,不然今天就反击不了你了,徐嘉悦暗自窃喜道。
王良反手一摸,脖子火辣辣的疼;不仅如此,他还能感受到指间粘腻的血液。
“你抓我?”“我没有。”
劳资这可不叫抓,而是划。
事实证明弹琵琶还是有好处的,徐嘉悦想,最起码手上的劲儿不亚于其他人;虽然手掌被绑着,但是指头尖还是厉害的,也不枉我私下偷偷练了那么长时间的《十面埋伏》。
跟劳资玩,你当本人那么好欺负的啊。
而事实发展到最后,徐嘉悦除了腰有些不舒服,其他倒没什么。
但王良就不一样了,别看他把人绑了,但是对方留在自己的身上的痕迹却不少,嗯,对,他挂彩了。
死变态!徐嘉悦瞄了眼对方的胸大肌,喵的你胸大肌上面居然有毛毛?!还有你腹肌周围,那上面也有。
啊啊啊!受不了了!劳资讨厌身上有毛毛的!
随后左手一掐,王良背后出现了四个灵体。
“呼……”
四阵阴风一吹,王良瞬间就陷入到昏迷当中。
等着人一晕,徐嘉悦才小心翼翼从床上爬起来。
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的榻榻米夹层内找补救药吃。
别的不说,补救措施还是要做好的,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体质不会有,但相关的药还是要吃的,不为别的,就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