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了啊?”徐嘉悦边说边用手去戳王良的脑袋,“大半夜抽风跑我这来,做噩梦了啊?”
王良笑了笑没说话。
徐嘉悦瞄了眼又说,“要不去医院拍个CT检查一下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个什么东西。”
“我就是害怕你会走。”王良说道。
昨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半夜突然就惊醒了,醒了之后就……就开车过来找人了。
“神经。”徐嘉悦小声吐槽了他一句。
这货,绝对的心理年龄不成熟,绝对的。
之后她跟着王良回别墅拿了药后就去商场买必需品了,不然平时做饭就没得吃了。
往后的一段时间,只要王良一有时间就往徐嘉悦这跑,表面上看起来是他找对方按摩揉腰,实际上他是想找机会跟人贴贴。
这天律师打了个电话给他……
“嗯?你说嫌疑人精神出问题了?”王良趴在床上问道。
“是出问题了。”另一头的律师说,“看守所的警察说她晚上做噩梦,嘴里经常念叨着有人……有一群孩子找她。”
孩子……徐嘉悦听到后低头笑了笑,这小阿飘还挺牛掰,看守所那么极具正气的地方,都能旁如无人的溜进去搞事情,俩字—牛掰。
“精神出问题……”王良想了想,“精神病人犯罪,在一定程度上是不用负刑事责任的。”
“那您看这件案子……”律师又说。
“按正常流程办就行。”王良说,“少了你一个,还有其他人,毕竟这件案子里牵扯到的人员比较复杂。”
“我明白了王秘书。”律师回。
说完,俩人便挂了电话。
而徐嘉悦呢,已经自顾自的盘腿掏上耳朵了。
“抱抱。”
说话间,一条胳膊就揽了上来。
“起开,我掏耳朵呢。”徐嘉悦伸手拍了下出现在自己腰上的脑袋。
“那你给我清理一下呗。”王良一双细长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人说道。
“不清。”徐嘉悦说着,往后杵了一下,她也不管有没有打到人,反正对方是不反感自己这样动手动脚的。
(因为王秘书他是个抖艾沐,喜欢被人虐打。)
“哼。”王良傲娇的一扭头,随后半个身子贴了上来。
“诶呀你起开。”徐嘉悦别扭的动了下腰,“我掏耳朵呢,等下再把耳朵戳坏。”
“你只给自己清,都不说给我清。”王良说。
“没必要。”徐嘉悦说。
“有必要!”王良说着,抱的更紧了,一抬眼,就能看到一道优美的弧线。
“有什么必要有必要?”徐嘉悦说,“你是腰扭了,又不是耳朵破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得给我清!”王良说。
枕在对方腿上的脑袋轻轻一动,脸部就跟弧线来了个亲密接触。
柔软蓬松的兔子棉花糖!
“手给我拿下去!”徐嘉悦教训道,“还有脑袋,也给我躺枕头上去!”
别以为我察觉不到你的小动作,玛德你那狗脸跟劳资的月匈挨的那个近,要是衣服再少点,你还不得立马贴上去啊。
“我不。”
此时王良就跟一只粘人的布偶猫似的,从背后抱着人那顿撒娇。

“把手给我放下去!”徐嘉悦边说边用掏耳勺戳王良胳膊,一戳一个坑,一戳一个坑。
不一会儿,对方的胳膊上就出现了好多小红点。
诶我去,这小子可以啊,忍耐力够强的,这么长时间都不带喊疼的,徐嘉悦想。
不是他不喊疼,而是小时候喊疼的时候很少被父母关注过;久而久之,就形成这种不出声的习惯了。
“戳够了吗?”王良问。
“那你到底松不松手?”徐嘉悦回,“不松手就别想让我给你掏耳朵。”
“嗯?”王良听到后眼睛眨了眨,然后乖乖躺在一旁准备享受对方给自己采耳。
“什么毛病?”徐嘉悦小声吐槽道。
随后拿棉签沾了酒精给掏耳勺消了毒,才开始给他掏耳朵。
掏耳朵的人很正经,被掏耳朵的人却……
好吧,王良承认现在这个姿势比他之前抱着人睡觉还要……难受,主要是掏耳朵带给他的感受实在是太……太折磨人了,一抬眼就能看见弧线,一抬眼就能看见弧线。
然后对方给自己吹碎耳垢时,从口中吹出的气把自己整的还挺……挺燥热。
“好了,另一边。”徐嘉悦弹了弹耳朵说。
“呼……”
王良察觉到自己右耳变得炽热起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对方细腻白皙的脸颊,以及从左侧鬓角处延伸出来的一道浅粉色细小的疤痕,再往下就是……
弧线。
“小时候你妈也经常给你这样清理耳朵吧。”徐嘉悦说。
憋问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对方的母亲,问就是她察觉到自己身体某弧线上的目光。
小样,让你盯劳资的月匈,劳资让你想妈妈。
“很少。”王良说道,“父母工作忙,所以我小时候都是跟着爷爷奶奶,还有外公外婆生活的。”
“哦。”
徐嘉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她就开始一点一点的从对方嘴里套话,并因此知道了对方父母的具体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