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安欣有些疑惑,“彪字怎么了?”
“这个彪字它……它的意义不好。”徐嘉悦解释道,“在北方城市的一些方言,尤其是东北那块的方言解释当中,它是用来形容一个人脑子不好使,做事很冲动的。”
“张彪他……头脑没有不好使。”安欣回忆着自己在警队见到张彪做事时的所做所为,“不过做事有些冲动倒是真的。”
“你看吧,这就是彪。”徐嘉悦说,“我们北方人说一个人彪,就是这个意思。那从他名字的最后一字来分析,他以后会因为自己彪的性情和其他原因,而做出一些……一些令人痛心的事。”
比如说和唐小龙同流合污,被高启强拉下马。
“那你说的这个痛心的事情……”安欣忽然想到了什么,“会和师父一样吗?”
“一脉相承。”徐嘉悦淡然道,“就看他能不能守得住底线。”
不过背德彪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是会和高启强他们走到一起,成为其通风报信的工具。
“赵立冬不会还想……”安欣意有所指。
“应该不会了。”徐嘉悦回,“毕竟我那天晚上已经声泪俱下的给他演了一场苦情戏码了。”
“啊?”安欣一脸懵13的看着徐嘉悦。
“我为了表现自己对……对你那个搭档的感情有多深,对他那个人有多不舍,也为了防止赵立冬给我二次介绍对象,我在他那个副柿长面前那顿哭。”徐嘉悦叙述道,“我是边哭边说,边说边哭,整的我脸都麻了。”
“那他相信了没有?”安欣又问。
“他秘书都快怀疑我跟你搭档来真的了,他还能不相信?”徐嘉悦吐槽道,“特喵的一个临江人,醋味大的跟尼玛老陈醋原产地似的。”
“你们还挺、挺有意思的。”安欣说,“就是你说话容易出现不好的语句。”
“我那不是被他气的嘛。”徐嘉悦吐槽道,“一天天盯人盯的这个紧,有本事他给我手机安监听器啊!踏马的。”
二人说一会儿话,看几眼比赛,说一会儿,看几眼比赛;不一会儿,比赛就结束了。
“那你这个汉语言文学学的,对文字分析理解的还挺透彻。”安欣说,“差不多把张彪这个人的性格特征,给分析出来了。”
“说起这个张彪,他和你一届吗?”徐嘉悦问,“专业和你一样吗?不然我怕哪回再来这看弟弟,再碰上他。”
“同届,同专业,但不同班。”安欣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害怕,就算你曾经打过他,我想他也不会记仇的。”
“打过他……”徐嘉悦若有所思。
我打过背德彪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能打的过他一个当了好几年的老刑警?
“你想归你想,他记不记仇得看他。”徐嘉悦继续说道,“说不定他心眼和他眼睛一样小呢。他都看不惯你这个公安局长的侄子,难道未来还看的惯柿长干侄女的堂弟?”
“这个……不好说。”安欣无奈的笑了笑,“毕竟他现在是队长,说不准处事方法会随着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有所改变。”
“这句话同样运用到你身上。”徐嘉悦说,“等你哪天进了宣传科,我弟弟他也进了刑警队,我还接着去基地助拍。反正最近几年是不会了,因为你那个搭档不在了。”
“嗯。”安欣点了点头,没有反驳她说的话。
毕竟自己当交警的事都被对方预测到了,那么自己以后进宣传科,应该也会准的吧。
俩人正兴致勃勃说着话,一个人拿着一张纸走过来了。
“姐,你看,奖状。”徐冉豪兴高采烈的捧着一张橙黄色的奖状给徐嘉悦看,“虽然是第三名。”
“但不是第四名就行。”徐嘉悦笑了笑,“名次没必要拿那么高,在获奖的范围内就行。”
“嗯嗯。”徐冉豪点了点头。
“把奖状拿好,我给人拍个照片回去看。”徐嘉悦说。
“那个替补的啊?”徐冉豪问。
“你现在这样说可以,但当你以后见了他面,可不能这样讲了。”徐嘉悦说。
安欣见状,赶忙往一旁走了走,力求自己不会出现在徐嘉悦拍摄的范围内。
“我又不会在京海工作。”徐冉豪边说边举奖状给自家姐姐示意,“毕业之后是要回勃北的。”
“是毕业几年之后。”徐嘉悦说着,用手机拍了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出来,“有我在,你怎么不得在京海待几年再回去啊?”
“啊?”徐冉豪愣住了,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家姐姐。
“咔”一声,又是一张照片。
“你哪里有人脉,你就在哪里工作嘛。”一旁的安欣附和道,“等以后你回了勃北,我再跟安叔说把你安排在他那里的事情。”
“诶,脑子变灵活、知道拐弯了不是。”徐嘉悦调侃道,“所以说我这个开解还是很有用的嘛。”
“你这个、这个说好听是开解,说难听是传销洗脑。”安欣说。
“那安警官你最后还不是意志不坚定,被我这个人给洗成功了吗?”徐嘉悦笑着回应道。
“嘿嘿嘿……”
安欣低头笑了笑没说话,忽然回想起李响办公桌上曾经摆放的一个梅花鹿摆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