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羽落强行让自己镇静起来,毕竟怎么说她也杀过人对吧?她承认遇见鬼时确实很丢脸,但好歹没有……咳咳。
咚咚……
外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像是在剁肉,名羽落有些怕,但突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从体内,传了出来。
“羽落,接下来就像往常一样,交给我和鬼殺暝。”
名羽落微微错愕,没有说话,嗯…难余皿和鬼殺暝,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感觉。
然后呢?然后她就看起了戏,至于是什么戏,那是杀人的大戏码,可惜的是假戏真做了,唉。
月光倾洒下来,和那时一样,血红血红的,再配上红盆里的人骨和肉沫格外瘆人,但那俩人,额不!那俩原身丝毫不慌,像是做惯了这种事。
院中没有多余的血迹,没有拖拽的痕迹,要么是受害者主动送上门,要么是不知道情况醒来就发现在这的,名羽落觉得应该是后者,她们俩的想法也都差不多。
名羽落瞄了一眼天空的红月,她决定了,她以后就叫杀羽落。
随后她就看见了一辆农村的蓝色三轮小车,嗯,那应该就是将她带到这儿的工具了。
院中,那是一名长相普通但表情凶狠疯狂嗜血的二十一二岁的青年,他十分警觉的抬头,看到是自己“救”回来的倒地小姑娘,眉头微挑。
“小姑娘,你不怕吗?”他笑盈盈的,完全不像是个杀人犯。
不等鬼殺暝她们开口,杀羽落便冷声抢答,但并不急切,冷漠,异常冷漠,一改之前的慌张之色,装嘛,谁还不会装?
“我有名字。”
一双黑眸之中没有任何情感,这让江陵很是惊奇,和那时的表情有几分相似,当时那个小姑娘躺在地上,而且那个小姑娘浑身散发着死气,诡异的笑着。
“你叫什么?”
杀羽落抬眸看他,走到那大红盆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副手套,递过去,道:“即便乡下,也做好万全之策。”
但她是用指甲捏出来的,动作随意,显然不是第一次,也许是她被鬼吓了一次后觉醒了原身的技能吧!
江陵不由失笑,略有深意的瞥了杀羽落一眼:“啧啧,这才多大呀!杀人放火,哎,我叫江陵,有兴趣吗?组队的!”
杀羽落没说话,拉过一个小板凳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杀羽落。”
“组队啊!你介意和你组队的一个人其实是九个人吗?也有可能会变成十个。”
她声音随意,却拒人千里外,这倒让江陵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方是……
“你是精神分裂了?”
他有意思不确定的问,嘴里叼着一根烟,杀羽落看着难受,给自己戴上手套后,拿起一块木板子接起了烟灰,随后才漫不经心道:“恭喜,答对了。”
“我有预感,一天后回来人,你确定这里面没有碎屑,还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确定。”
得到答案,她又回到小板凳上,漫不经心的坐着,丝毫不在意,伸出手示意,江陵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把他那把生了些锈占了肉沫的大砍刀递给杀羽落。
杀羽落嫌弃的皱眉,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力气很大,也或许是他没料到,那把砍刀就这样插进了那盆肉沫里。
江陵:……
“打火机。”
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后,就平静的看着他,江陵又笑出了声,他接着说:“屋里柜台上,自己找,这手套可占了肉沫,那还有一个。”
我没说话,进了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就点了上去。
“你这打火机不是很好用啊!”她吐出一口白烟,看着他处理尸体,也不说话。
打包好尸体,江陵笑道:“嘿,放心,不在场证明有,你给的!”
杀羽落还是没说话,默默地跟着他,他也不拦,刚出门,她就看到了三轮车印,像是不久前的,杀羽落挑着眉,心里想着:
这车印中间明显两边深,窝艹˶⍤⃝˶꒳ᵒ꒳ᵎᵎᵎ他说的不在场证明不会是把我拐过来吧?你踏马这个嫌疑是没了!那你拐卖小孩不是还在犯罪吗?
“不拦着?小心我告你啊,还有,这泥路有脚印子的。”杀羽落在他身后,他刚跨出去还没落地的脚又收了回来。
“那你说怎么办?”
他有些疑惑,但多数是抱着看好戏的目光,她也没有过多废话,那拳头大小的兜兜就像个百宝袋,在杀羽落的一通扒拉下,扒出两个毯子。
那深黑色的毯子很平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那宽度与这道路相互匹配,看得江陵一脸惊奇。看他那样,杀羽落估计是要怀疑她是不是非人类了。
实在觉得无聊,杀羽落随口调侃了一句,也不知道姓江的会是什么反应。看着血红的月色,纵使我乘了杀羽落的记忆,内心也还是不住掀起波澜。
“你不会。”
说着,他接过毯子,慢慢的铺着,杀羽落又继续带着调笑着问:“为什么?”
“感觉。”
她这次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不再是冷漠,但还是有些让人不爽,只因为她那冰冷又孤傲的眼神:“哈哈,不过,你这不在场证明多少有些滑稽,拐卖精神病人。”
她歪头看他把肉沫连同袋子扔出,江陵看着她,笑呵呵的说:“我为什么不能说精神病人非要跟着我?”
“好吧,你赢了,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一个疯子作证的不在场证明。”
说话间,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的身体里似乎又冒出来一个人儿,不!是鬼!
“豁,老江我跟你说,你现在的合伙人可有十个了。”
江陵挑着眉,仔仔细细打量杀羽落,左看看,右看看的,像个没心没肺的精神小伙,一点儿也不想杀人犯。只是他们的动作和杀人声音并不大,这点警惕心都没有,是不是有些太傻缺了?
“行了,把毯子卷起来,该回去了。”
江陵依旧笑呵呵的,将毯子卷起来往回走。
杀羽落心底也算是解开了疑惑,那鬼看她不好欺负,就来杀她,结果把她给刺激到了,她就直接想起了原身的一些事情。
首先,原身不是地球/蓝星人,其次,原身自带高科技,是个千年涨一骨龄的家伙,最后,原身杀过的生命数之不尽。
杀羽落回到屋里,在前厅点上五根蜡烛,她在那五根蜡中间,刺破手指,鲜血并没有落下,而是飞向了五根蜡烛。
(法术?真够邪门的。)
江陵暗自思索,也不打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借着月光,漆黑的眸子被勾勒出几分兴趣,同时也漫上几分惊惧。
骤然间,血红色的火光骤然亮起,而那火苗上散发出的不是热气,而是阵阵阴冷之气,这是原身族群——
漓潇族的规矩,十四岁那年的第一个血月夜晚,施展法术,便可得族术传承。蓝星是血月,但在其他星球就不一定了。但漓潇族势大,足以改变许多颗星球的命运轨迹。
眼瞅着快到十二点了,再不做怕是要晚了。
“月黎横空,血漓降世,漓潇难眠,规避齐衡。”
刹那间,月亮变得血红,诡异的红光照射而下,透过前厅的纸窗,进入了她的眉心,疼痛也席卷了全身,杀羽落的牙齿也是咬的咯吱响。
红光散去,这个世界又归于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却有许多人注意到了这个异象,全国各地,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