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锁在至冬国的审讯室里，冰冷的元素抑制器将手腕勒出一道红痕。
这里空间并不宽敞，仅是各种器具就已将室内空间占了大半。
铁椅对面，散兵正慢条斯理地擦拭他的武器。周围无序跳动的雷元素力，时而照亮墙壁上斑驳的血迹。
"第七次。"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压，
"每次任务过后都有情报泄露。"
他缓缓抬手，用武器尖端挑起你的下巴，
"知道为什么今天才抓你么？"
你轻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但仍保持沉默的姿态。
这似乎引起了他的不满。他皱起眉头，
"说话。"
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股铁锈味在口腔缓缓蔓延：
"执行官大人终于学会数数了？"
话音未落，他起身掐住你的后颈猛的把你按在桌上。灼痛的脸颊贴着冰冷的金属桌面，双颊似乎更加刺痛。
"哈，你这张嘴...…"
他俯身，发尾扫过你的耳垂。
有些痒。
"只会说拙劣的谎言。"
你们曾共享过无数个这样的距离——在庆功宴的角落，在雪原的帐篷里，在他教你操纵雷元素的夜晚。但现在他指尖游走的电流变成刑具，曾经落在眉心的吻变成抵在太阳穴的凶器。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他缓缓松开对你的钳制，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究竟是谁指使你？"
你突然笑了起来。
"你明明查得到。"
"你只是...…想听我亲口承认。"
一丝血迹从颈部缓缓淌下。
窗外暴雪呼啸，散兵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雷暴炸开的瞬间，你挣断枷锁撞进他怀里，将藏匿已久的刀片抵上他的咽喉。
他愣住了。
"果然。"
你摸到他后背渗血的绷带，
"昨晚的刺杀，是你替我挡的刀。"
刀片在他喉结上压出红痕，
"现在，到底谁审讯谁？"
他忽然低笑，胸腔震动传递到你的掌心：
"啧，叛徒还有心思关心这些无用之事？"
冰凉的手掌覆上你握刀的手，
"用力，像你捅敌人那样。"
你们僵持着，血珠顺着交叠的手指滴落。
你突然咬住他耳垂，引得他浑身一震。这似乎勾起了他的怒火。
"...…你早该死在那场雪崩里。"
回忆突然清晰起来——他把你从那冰窟里挖出来，身上的伤口密密麻麻，几乎遍布全身。
你慢慢松开刀片，沾血的手指抚过他眼下的疤：
"但你救了我三次。"
他猛地把你按在残垣上，碎石硌得脊背生疼：
"所以，背叛就是你的报答么？"
警报声由远及近，你摸到他腰间愚人众的密令匣。
"情报是假的。"
你瞪大了双眼。
他钳制你的手突然收紧，你吃痛地抽气：
"……你早就知道？"
走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忽然撕开你肩头的衣料，手中的雷元素在皮肤上烙下灼痕。
你痛呼出声，他低头抚去你眼角的泪水：
"做戏要做全套。"
门外传来士兵的请示声，他当着众人的面掐住你的脖子：
"带她去地牢。"
铁门重重关上。你长舒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隔壁牢房却突然传来敲击声，三长两短。你贴着墙壁听见熟悉的咂舌声，还有那句带着震颤的传音：
"……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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