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室的光线很暗,只有墙角一盏昏黄的壁灯投下摇曳的光影。
你跪坐在冰凉的石板上,双手规矩地搭在膝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下摆的褶皱,布料上还沾着烟雾弹的硝烟味。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疾不徐,靴跟敲击地面的节奏像某种倒计时,每一步都让你的脊背绷得更直。
忽的,门轴发出细微的声响。
"抬头。"
散兵的声音比平日低沉了些,裹挟着一丝疲惫和愤懑。你缓缓仰起脸,看见他逆光站在门口,手中执那沾染雷元素的长鞭。
你一眼便认出,这是惩罚下属的特殊"刑具",与其他——例如烙铁,雷刑相比,还算是"温和";但这似乎是第一次用到你身上。
散兵走近你,将执行官制服外套随意搭在椅上。内里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痊愈的伤痕——那是上次出任务留下的。
此时,他正把玩着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长鞭。
忽然,他抬起你的下巴:
"处罚你这个连简单任务都完不成的废物……有异议么?"
沉默代表着你的答案——你知道这不是询问。
第一鞭破空而来时,你甚至没听见风声。
"啪。"
细长的伤痕在锁骨下方绽开,火辣辣的疼瞬间窜上神经。你下意识咬住下唇,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逐渐弥漫开来。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他轻笑一声,靴尖抵着你的膝盖,迫使你调整姿势:
"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鞭落在肩胛,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足够让你痛得发抖,又不会真正伤及筋骨。鞭梢划过空气的锐响在狭小的空间回荡,你似乎有些茫然了,直到他冰冷的声音将你拉回现实:
"告诉我,为什么任务失败?"
他绕到你身后,鞭梢若有似无地蹭过你后颈裸露的皮肤。你盯着地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抿了抿唇。
"情报有误……"
你的声音极其干涩:
"目标人物提前转移了。"
"撒谎。"
第三鞭横贯腰际,你终于闷哼出声。布料骤裂的声响格外刺耳,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落。
散兵皱了皱眉,蹲下身,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看向他。他微微闪着的瞳孔里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情绪,指尖却轻柔地抹去你额角的冷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擅自改动行动计划?"
壁灯突然闪烁了一下。
你望进他眼底,突然笑了:
"因为……"
"那个计划走向,根本是让你去送死。"
空气凝固了一瞬。
他猛地拽过你手腕,将你按在墙上检查伤势。呼吸喷在耳后的温度烫得惊人,你听见他齿缝间挤出的字句:
"……蠢货。"
惩罚不知何时变成了拥抱,染血的鞭子孤零零躺在地上。他按着你的后脑勺,将你压向胸口。
你好像听见了震颤的心跳声。
——只是恍惚一瞬。因为他根本没有心脏。
"没有下次。"
他咬着你耳尖警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却把药膏强塞进你手心:
"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但你知道后果很严重。
……
壁灯熄灭了。
这代表着惩罚结束。
黑暗中,你抚摸着他的脸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叹气声似乎有些哽咽;你不小心碰到他眼角的那刻,似乎沾染了些本不存在的液体。他瞳孔微缩,迅速躲开你的手。
他……难道……
……
这个认知,让你心脏抽痛,比任何鞭伤都要剧烈。
你沉默半晌,闷闷吐出一句:
"我没事。你不用……"
他扣住你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埋在你颈间的呼吸却轻得像叹息:
"……闭嘴。"
月光从高窗散落进来。
彼此不言,只是沉默相拥,仿佛要把时间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