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有人挑错吗”徐翌看了眼几乎完美的答案。

     下面的人鸦雀无声……

    “有人有不同的解法吗。”徐翌换了一种问法。

     换来的仍是一片寂静。

    “OK，那我写。”徐翌拿起粉笔，习惯性的折了一下，然后迅速下笔，好似已经把答案背的滚瓜烂熟，在祁莫后面又写下了两种不同方法。顺便改了祁莫仅有的小错误。

    “有疑问吗？”他拍拍手上的粉笔灰，慵懒的坐在讲台桌旁边的椅子上，“自己领悟一下。”察觉到后门的视线，他抬起头。

     祁莫也毫不避讳，用一种“有点本事”的眼光打量着。徐翌更是一脸不在乎，表情要多臭有多臭。

    “我的课代表是不是没选？”徐翌状似无意的问道。

     “对。”几个人回答，听得出他们的崇拜。和态度的转变。

     “就你，祁莫是吧。”徐翌看着他。

     “没兴趣。”

     “没跟你商量，单纯告诉你。”

      他提早出了门，剩着学生还在那里抓耳挠腮的看那道题，祁莫轻轻的啧了一声。

      铃声终于响起，祁莫刚打算往外走，一个女生叫了他一声，“祁莫，那个……你能给我讲一下那个压轴题吗？”

     “不能。”他干脆的说道。

      女生有点尴尬，“可是别人都不会。”

     “问老师去。”

     “我不敢去，他好像不太高兴。”她说的很委婉了。这哪儿是好像不高兴，分明是厌烦到了极致。

      祁莫最终没那么绝对，“我大课间给你讲。”说完便出了门，直接去了办公室。

     “我不当课代表。”他开门见山。

      徐翌直接无视，拿着一堆打印出来的压轴题向他递去，“今天作业，发了。”

     “……”祁莫很是无语。

     “看来不太想做，那算了。”说着徐翌就往回收，收到一半纸上的作用力多了一个。

      祁莫知道这题他们是找不到的，一旦不要就没有第二次机会。“对不起，你再考虑考虑。”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死抓着他不放，不就是买了瓶冰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不接受，未成年，自己要为自己负责任的。”徐翌好像捏住了鱼的尾巴，自己非要逗一逗，把自己吃的亏让对方吃一吃。

     “不是，你成年了吗。和未成年计较，你幼不幼稚。”祁莫的语气满是讽刺。

     “抱歉，我才22，在这些老师眼里，还算个孩子。”徐翌回怼。

       ……祁莫彻底不想说了，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等着。祁莫心想。

      看着祁莫拿着作业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徐翌别说有多愉悦了。

      一连几天，徐翌动不动就让祁莫帮他干活，下午发作业，上午看作业，时不时还让他去打印东西。一开始祁莫还算礼貌，虽然黑着脸，但好歹是干的，没过3、4天，他彻底不耐了，上课提问不回答，下课叫去办公室也不去，硬是凉了徐翌一周。

      可能徐翌觉得差不多了，也不管他，让班里的周逸渐渐替了他。

      直到开学第二周后，祁莫林林总总已经扣到0分了。徐翌让他家长过来。

    “没有。”祁莫眼神里的漠然多了一分……厌烦？或者说是恨，但一瞬间就收了起来。

      徐翌把一切尽收眼底，也不多问。“那我给你面谈。”

     “行，但我的小卖铺要开，你要面谈就下午放学过来。”

     “等等，我……”徐翌有点难开口，“我不知道路。”这和他聪明的脑子不符。

      果真，下一刻就等来了刺耳的嘲讽，“原来是个路痴啊，那就别来了。”

      “你放学等我。”徐翌命令道。

      放学后如他所想，祁莫跑了……

     徐翌东撞西撞终于撞到了小卖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