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尧在这勉强呆到十一点,后来实在呆不住了,想走人,可桑室权死活不肯。
父女俩对峙片刻,谁都不退让。
无法,桑尧只好承诺下午再过来,这才让老家伙松了口。
她今天得去一趟公司。
池菀瑢闹出来的那些事儿,还是早点了结为好。
先前舆论喧嚣,嘉乐传媒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业内外人人皆关注,什么样的揣测都有。
别人无所谓,但粉丝,她得亲自给一个交代。
现在时机正好,上头出手净网,嘉乐可以顺势配合谢淮安那边的行动。
再来,扇年和那个谁还在公司。
但在去公司之前,她要先回桃花源换洗一下。
身上这套衣服,不得已穿了好些天,就算不脏,心里也觉得膈应。
桑尧从病房出来,施施然地往电梯那边走。
眼看电梯近在眼前,突的,斜方伸出一只手,将她拽进旁边病房。
桑尧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人紧紧搂在怀中。
胸膛紧密贴合她的背部。
下一秒,熟悉的雪松香飘进鼻腔。
她看不见身后是谁,但仅凭味道就辨认出来,是温页独有的香调。
冰清玉润,不染纤尘。
总能令人想到万里白皑的雪山之中,苍茫屹立的一颗松。
像他。
坚定,清冷。
桑尧身体倏然放松,卸了力道,倚进他的胸口。
“这几天去哪了?”温页埋进她的颈窝,鼻尖轻蹭,嗓音又低又哑:“我好想你。”
热息喷薄在颈肩周围,激起阵阵酥麻,令她没来由地背脊颤栗,脸颊也瞬间蒸腾。
有段时间没做了,敏感的很。
被他这么一抱,她的身子很快软成一滩水。
但桑尧还有点别扭,故意冷着一张脸,不咸不淡道:“要你管。”
一门之隔,刚从电梯出来的谢淮安恰好听见这句,脚步生生顿住。
门内温页毫无察觉,手臂搂她更紧:“一走好几天,手机也关机,我找不到你。”
这话,夹带浓重的委屈和控诉。
桑尧半点没心软:“谁要你找了吗?”
心思敏感如温页,察觉得出桑尧的抗拒和冷淡。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低头,凑近:“还在生我的气?”
那双如琥珀般晶莹的瞳孔,盛满小心翼翼,紧凝着她。
桑尧忍不住心下一软,面上却依旧无波无澜。
她没应声。
下一秒,他掐在她腰间的手一抻,一抬,衣袖挽起,精瘦的手腕骨悬在她唇边。
他说:“咬到你消气为止。”
不管她是人是妖。
他把自己当献祭,只为她开心。
桑尧垂眸一眼,待看清上面的痕迹,神色微怔。
男人手腕上,她那晚咬伤的地方,有两处缝线,像对半斩断的蜈蚣。
在他冷白的肌肤之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野性,更有种白圭之玷的遗憾。
仿佛一盏精美的瓷器,破碎后,被人强行粘连修补,留下一道丑陋的痕迹。
桑尧心里,一股强烈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当即泄了气,抬手轻抚那条蜈蚣,柔声问:“这里,还痛么?”
她咬出来的伤,她最清楚。
痛入骨髓,会令人十分难熬。
温页捕捉到她的柔软,神情微松。
随即,他唇角一勾,笑得又坏又懒。
“你亲一下,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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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下一章缺失,难过审,正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