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尧拉下横在嘴边的手,眼眸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这般清冷的人,露了委屈出来,平白多了些可怜的味道。
可他偏偏将自己的脆弱掩藏得很好,还要刻意作出一副懒散调笑的模样。
桑尧并非铁石心肠,她也会心疼。
半晌,她踮脚,凑上去堵住他的唇,轻轻勾住他的舌尖,将自己的歉意融入在这个吻里。
温页呼吸一窒,心中顿时酸软一片。哪里想到,她肯这样轻易原谅他。
她此刻的亲近,刺激得他想落泪。
温页当即反客为主,偏头,缠住她的舌尖含吮,手摸到她身后,将人按进怀中。
唇舌辗转交缠,你来我往,缠绵悱恻。
门外,谢淮安听着这细碎的动静,眉眼拢起一丝戾气。
他靠着墙,抽出一支烟咬住,偏头拢火。
“哒-”
火光跃起,照得侧脸冷硬,眼眸很深,里面似乎蕴藏可怕的情绪。下一秒,烟雾缭起,蒙住了眉眼。
他微眯眼,取下烟随意夹在指尖,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门内声响依旧。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这对小情侣难舍难分。
片刻,谢淮安淡淡扯唇,叼着烟,一言不发地走开。
抄在裤兜里的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头。
———
池黎现在对她爹的怨气已经重到,院子里的花都得绕着她开。
“你这是跟爸爸说话的态度?”池项越红着脸斥她。
池黎依旧背着身,出生以来头一回这么硬气:“姑姑闯下天大的祸你都能兜着,我又怕什么,反正你顶多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紧接着她大步上车,一脚油门开远了。
池项越被轰鸣声刺激得心脏都跟着颤起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女儿的反骨越长越硬。
池项越问站在身后的霍秘:“小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霍秘书哪敢接这样的话茬,只管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看文件封。
其实也不怪大小姐有怨。
那位尧小姐本就可怜,妈还这么不省心……
这头,池黎一脚油门上了桃花源。
———
回到闲鹤居,桑尧进浴室洗漱。
温页跟着来到浴室外,听见里头传出水声,无可抑制地浑身发烫。
他拧开浴室门,跨进去,锁门。
门一开一合,热气飘了些出去。
桑尧站在淋浴头下,听见动静,转身,水遮挡眼帘。
上半身微微后仰,她避开喷头,抹了把脸上的水。
隔着潮湿的水汽,看见男人衣衫整齐地站在干燥区域。
她颇有兴致地勾勾手:“过来。”
浴室的暖光灯下,她浑身湿润,折射出润泽的光,水珠顺着身体曲线蜿蜒流淌。
逐渐地,把他眼底的欲望烧成了火光。
温页感觉体内有一种麻到骨子里的痒,在渴望,在叫嚣。
他顶着她的视线,开始解衬衫扣子,也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动作缓慢而色情。
一粒,两粒,三粒。
有力的胸膛敞开,露出结实的腹肌。
裤线之上,人鱼线深刻流畅。
他抽开皮带,
桑尧眼尾微眯,无意识地轻舔嘴唇。
见她这模样,温页再也忍不了,大步走过去,将人扯进怀里,咬住红唇,舌尖狠狠探入。
水没关,干燥的身体一下就被打湿。
戴着黑色腕表的手,指骨如玉,逆着水流缓缓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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