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廉不欲与他们纠缠,想要离开,又被刘薪堵住了去路。
“吴廉,若要我说,今日真该是你的死期。”
看到大家都说了话,反正也已经暴露了,云溪干脆也随波逐流,说了几句心里话。
“吴廉,我其实更想把你阉了,挑断你的手筋,再把你扔什么小倌馆,让你体会一下那些姑娘的感受……唔……”
她这还没说完,就被沈牧捂住了嘴,孟宛赶紧接着她的话说道:“我们今日不杀你,并不是杀不了你。是我们需要你为自己做下的恶行,付出足够的代价,这天不会太久了!”
吴廉被众人堵在了原地,他扫视着他们,笑道:
“真是好大的阵仗啊!孟宛,你真以为,我失了宁国公府的依靠,你们这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确实不用等太久,不出三日,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我吴廉是如何平步青云的!”
“烟雨绣楼,是如何更上一层楼的。”
吴廉那嚣张狂妄的样子,把云溪都要气死了,妈德,这坨狗屎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不说他们不会放过他,就算真定不了他的罪,她也绝对要弄死他的。
“诸位怎么今日全来了?”
见孟宛疑惑,刘薪解释道:“你不是让我盯着吴廉吗?我见他今日来你家中拜访,心有担忧,于是和大家伙商量了一下,便趁着夜色潜了进来。”
孟宛面色上还是有些不好,但也屈了屈身,“孟宛谢过各位。”
“你怎么忧心忡忡的,担心吴廉使坏?”
“不是,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位郑家娘子的性命!”
“什么郑家娘子?”
这时,他们才知道,那位郑家娘子想不开自尽,现在还生死不知。
云溪也有些难受,吴廉的所作所为,对这些女子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即使试过多年,仍有太多人日日遭受着痛苦,他们这一出,就像一个引子,压倒她们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是郑家娘子死了,他们也无法不去愧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
次日,他们相聚在别院,心中都很沉重。
一看到前去郑家查探的沈牧回来,刘薪就立马站起来询问,“郑家那娘们救回来没有?”
沈牧跑得满头大汗,“正昏迷着,昨日午时,她将庭中那夹竹桃吞了许多,幸亏其丈夫发现及时,灌了许多甘草水,这才没当场毙命。”
因为这事儿,众人心里都憋了一肚子气,原本就没有多凝聚的心,好像随时都会散了似的。
刘薪急了,“徐大娘子,你心里怎么想的,能不能给个准话?”
孟宛情绪也不太好,她缓缓开口,“这七年来,我心中一直崩着一根弦,纵容我有私心。可一直觉得因为是正义之事,所以无可厚非。”
“可眼下,郑家娘子的事情,如同一把匕首,把我心中这根弦割断了!”
柳三娘因为她家主君的事,本就对吴廉恨意颇深,一听她这话,当即问道:
“所以,你是不愿意再去找这个田小玲了?”
云溪也沉默着,她知道,扯到田小玲,李春风可能就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