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伤了身子,朱瞻基倒是陪了她一些日子,吴苓没把这件事和朱祁钰说,还是过了几个月也没看见弟弟妹妹朱祁钰问了卞泰才知道。
朱祁钰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孩子,虽然对胡善祥没有什么印象但也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妹妹难过了几日。
卞泰只能逗他开心,怕他把负面情绪积压在心里引了病出来。
太孙后院几年不见婴啼,朱棣赐了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子,面相看着无一不是圆脸杏腮的,朱瞻基不是特别喜欢。
吴苓也没有亏待她们,做足了大妇的样子,让太子妃等人很满意。
检查完朱祁钰的课业,朱棣捋着胡须笑说:“祁钰要是没有生在咱们皇家肯定是一枚读书的好种子。祁钰,奇遇,说不得是朕把名字取得好的缘故,哈哈哈。”
摸着朱祁钰柔软的头顶,朱棣恍惚:“当年太祖啊,总说咱们几个兄弟不会读书,只会使些刀枪棍棒的不如大哥。”
“可是大哥去得早,到底是我得了这位子。”朱棣揽着朱祁钰说:“祁钰,等到将来你也做了皇帝可能把天下治理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乎?”
朱祁钰仰着小脸,一脸坚定:“祁钰得曾祖父教诲,必将把我大明放在第一位,时时垂问百官万民,不敢松懈一刻!”
朱棣抚掌大乐,笑得一派慈和,“好!明日你就和朕一起上朝。”他指了指身侧朱祁钰的小椅子,“你就坐着它,还在朕的身边。”
一老一小笑嘻嘻的,朱祁钰叽叽喳喳地和朱棣说自己和伴读们的趣事,朱棣也认真地听,祖孙俩其乐融融。
翌日,站在太子后面的朱瞻基不嘻嘻,看着头顶的儿子小腿晃悠悠,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自己,朱瞻基突然觉得腿有点累。
爷爷,我也想坐着!
这一日,下了朝朱祁钰跟着朱棣去暖阁里听侍讲学士讲诵经书,爷孙两个一样的坐姿,只是朱祁钰正襟危坐听着,朱棣拿着水晶做的透镜看战略地形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朱瞻基进来时就是这副样子,他给朱棣行礼后接过一旁眼睛亮晶晶望着自己的儿子,一屁股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
“爷爷,二叔怎么突然去训练水军了?他不是喜欢马上作战吗?”
这些日子没见到二叔在亲爹面前挤兑,朱瞻基居然有点不适应,赶忙来找朱棣询问。
朱棣细细看着地形图,嘴上回复朱瞻基:“你二叔这点好,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连水军作战也想到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草原上哪来的水军作战!
在儿子面前朱瞻基想要展现威严的一面,不能和往日一样在爷爷跟前撒娇,他握手成拳,咳了一声:“爷爷,你就告诉孙儿吧。”
朱棣失笑,放下地图,说道:“你二叔想通了,不和你爹在这争一亩三分地了,高兴吧?”
朱瞻基得了这消息自然高兴,但见到朱棣兴致缺缺不太开心的样子也不敢太过得意,他给怀里窝着的胖儿子眼神示意。
朱瞻基:你去哄。
朱祁钰:呆。
朱祁钰跳下朱瞻基的怀抱,小腿蹬蹬跑到朱棣面前爬上去。孩子柔软的小手拍拍自己,朱棣回过神来,他又笑道:“祁钰怎么了?”
“曾祖父别难过,祁钰给你糖吃。”朱祁钰没有半点不舍的把自己的糖分给朱棣。
这让朱棣更喜欢他了,又让卞泰把库房里的宝贝收拾出来不少给朱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