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玥清醒过来又开始了日常补汤的生活,至于两个孩子根本不需要特意指给其他人看。
白白嫩嫩的小脸各像各的,一个都没有继承属于她的美貌,当然男孩子也不需要太过妍丽的容颜。
太安帝的算计不了了之,花姒玥没太关注外面的事,倒也没听说浊清受了罚,他在太安帝身边那么多年,总能想出个好理由搪塞过去。
尤其是根据外面对于花姒玥的传言和皇室暗卫隐卫所做的调查,杀不了她才是正常,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只能徒呼奈何。
没几日,萧若风便带回了镇西侯百里洛陈,这一番算计终于到了最后时刻,同样的杀局针对的是同为李长生弟子的百里东君。
只不过,浊清假作身受重伤没出手,身在天启的徒弟得了吩咐走个过场,影宗同琅琊王一派结盟出工不出力,暗河内乱。
没错,暗河自从接了暗杀百里洛陈的单子后,又接了救百里洛陈的单子,此时虚晃一枪,却得了双份的利,能忍这么久,已经是苏昌河的极限。
一年的时间,足够曾经有过一次夺权成功经验的苏昌河施展所有的计划。
他潜伏的时间太久了,再不能容许他的小奶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独自面对掌权者的算计。
太和十六年深秋,琅琊王萧若风喜迎麟儿,太安帝甚喜,赐封号永安,享郡王奉。
次年春,琅琊王一派第一次显露远超其他皇子的势力,沉睡的巨龙苏醒,面对所有胆敢触犯其威严之人,张开了凶恶的獠牙。
纵横交错的棋盘上摆满了棋子,表面上看去黑子情势一片大好,白子却隐而不露。
但执黑之人捏着一枚墨玉棋子,眉心紧促、牙关咬碎,若他武功好些,那枚棋子早该被碾成一堆粉末。
萧若风坐在对面,神态悠然的拈着茶杯轻吹水面形成的流雾,然后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点头赞道:“今年的雨前,比之往年要醇厚的多了。”
捏着黑子的人终于闭了闭眼,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把墨玉棋子放回去,只不等他开口,萧若风又道:
“听闻两位嫂嫂都有了身孕,兄长怎么放心去银都呢?之前父皇派弟弟去乾东城之时,我几欲当场抗旨。后来接到消息说王府被人围了,只恨不能跟着心一起飞回来。”
说到这里,萧若风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强自镇定的萧若瑾,一口饮尽杯中茶,这才敛袖起身。
“兄长若是无事,还是多陪陪两位嫂嫂。女子生育子嗣不易,如过鬼门关并非空话,兄长该要多些体贴才是。时间不早了,弟弟答应给阿玥带吉祥坊的龙须酥回去,就先告辞了。”
萧若风说的自然,走的也自然,良久,萧若瑾盯着棋盘上已然成型、静待冲天而起的隐龙,拂袖掀翻了棋桌。
一念之差,逼着相依为命的弟弟反目,萧若瑾再也没有退路了,明明皇卫军围困琅琊王府是父皇下的命令,他当时为什么要出手调离王府守卫呢。
可能是为一心扑在一位风流浪荡女人身上的自家弟弟鸣不平,也可能单纯的不希望在弟弟心里,有人能凌驾在他之上,更可能是渺茫的未来,然后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