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弹喊阿娘的声音带着哭腔,似是受了大委屈,一路跌跌撞撞的扑在云床边的脚踏上。
带肉窝窝的小胖爪摸上了床沿,映着大红撒花的褥单,花姒玥舔了舔唇,小笼包配辣油,她好像有点饿了。
“阿娘,你再不回来,爹爹就要被那些,不讲理的大臣们生吃了。”
奶香的娃娃动作熟练、游刃有余的踩着脚踏爬上床,小脚丫胡乱一蹬踩掉了小云靴,扒拉开花姒玥拥着的被子,一屁股坐到了花姒玥怀里,委委屈屈的告状。
“宝宝也会被生吞活剥掉,阿娘救命~你差点见不到宝宝了。”
温小小萧楚河,你已经三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日子过得简直不能更舒坦。而且,救什么命,你身边有天惠跟着,还有浊清在,在天启,谁敢把你怎么样?
“我才三岁,还是个宝宝~”萧楚河撅了噘嘴,他说的可都是实话。
娘亲跑出去玩的这段时间,前朝可没少上奏让他父皇选秀充盈后宫,连带着宫里的宫侍和宫婢都心野了,常常对他的吩咐爱答不理。
温小小你哥哥呢?
花姒玥才不理萧楚河的抱怨,转而问起陈玄临,她走的时候可是把两只都塞过来的,怎么只剩下这一个了。
难道朝臣做的过分了,逼的也太紧了,她家大宝宝在宫里受了委屈,找他亲爹去了?
萧楚河撇了撇嘴,眼珠一转又可怜巴巴的仰头,“他们说哥哥不是爹爹的孩子,还说……”萧楚河顿了顿,还状似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问道:“阿娘,什么是混淆皇家血脉呀?”
花姒玥闭了闭眼,到底忍不住用手指点着萧楚河的额角把他按倒在床上,然后嫌弃的揭开披着的被子,下床踩进绣鞋里。
温小小来人,备水。
殿外随侍的侍女们托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花姒玥洗漱完换了一身宫装常服,这才坐到梳妆台前闭上眼,漫不经心的等着侍女为她通发挽髻。
“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发式?这般昳丽的容貌和浑然天成的气度,淡妆清灵若仙,浓抹又妍丽脱俗。不怪圣上打回所有奏请选秀的折子,一意孤行册立您为皇后呢。”
温小小浊清啊,你该不是被萧楚河传染了吧。
花姒玥缓缓睁开眼,透过镜子看向身后正在帮她通发的人,若不是看在他按摩头部穴位的技术还不错的份上,她能任由这人用那般放肆的眼神看她么。
“夫人当年承诺浊清,时间到了便把浊清带在身边,如今新帝登基,朝堂稳定,夫人准备几时兑现诺言?”
按揉在头部穴位上的手指,逐渐下移到颈部,然后是肩膀,恭敬有余规矩不足,甚至稍微放肆些按到了腰背上。
温小小你想跟我?萧楚河不好吗?
以萧若风的性子,最多十年必会禅位,萧若瑾或者萧楚河间,当然是萧楚河的机会更大,更何况她的崽儿她知道,这小家伙的心眼又多又坏,十分适合承继帝位。
本就是因为浊清和萧楚河之间的因果,花姒玥才会找上浊清,而浊清跟着萧楚河,一路护送他登位,这也是花姒玥生下孩子之后便做好的决定。
如今,他竟然想跟在她身边?慕强心理?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