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按揉腰间的手指更加放肆之前,花姒玥转头睨了一下几乎蹲在地上的浊清,稍微转过身抵靠在梳妆台边,用随手从梳妆台上摸到的长簪挑起他的下巴。
太监这种封建社会宫廷产物,花姒玥曾经见得多了,但是像浊清这样武力值高超到,在整个天启都能排在前五的,却是第一个。
入宫几十年,修习到如今的武学境界,已经从‘注定守皇陵,一生不得出’中挣扎出来,他现在该求的难道不是权势,或者自由吗?
跟着她这个无心后位,还招惹了那么多男人,被整个朝堂之上的大臣抵制做皇后的皇子母亲,他能有什么前途?
总不能说,他是因为素的年纪太过久远,对她起了那种念头,想要春风一度也得看看他有没有作案工具吧。
花姒玥啧了一声,尖锐的簪子顺着浊清光洁的下颌线游移,还在那颗不明显的喉结处打个圈。
浊清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仰望着花姒玥的目光放肆又可怜,带着些雌雄莫辨的妖娆美感,保养得宜的面容淡淡的染上一抹绯红。
断肢再生的药,花姒玥的确有,各种再生药效程度的药丸子也有的是,但是专门针对太监这一种群特别症状的,花姒玥却是真的没有研究过。
而且,她当年给这人下的是生死符啊,还眼睁睁看着他承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和痒,结果这人居然看上她了?!
这是个什么级别的变态?!
自从身体不正常之后,心理也跟着不正常了?!
不过,花姒玥眨了眨眼睛,逐渐收了簪子转身看向梳妆台上的镜子。
那些朝臣上奏的什么,宫里的宫侍和宫婢们传的什么八卦?
混淆皇室血脉呀!
若是她真的秽乱宫闱,是不是会更有意思。
温小小摆膳,我饿了。
浊清顿了顿,失落了一瞬,瞬间收敛情绪,起身对着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宫婢挥了挥手。
待内殿中的宫婢全部退下,趴在床上同样看了场好戏的小机灵鬼儿萧楚河,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恭恭敬敬给他娘亲挽发的浊清,心底毫无诚意的念了声佛,悄悄的从床上挪下去,也跟着宫婢们一起撤了。
不撤不行啊,以他娘亲朝三暮四的前科,万一留下来看到点少儿不宜的东西怎么办,他还小呢,不能被带坏了。
实际上花姒玥根本没打算在现阶段跟浊清上演宫廷狗血大戏,她家大宝宝不在宫里,二宝宝明显经历了宫人乃至朝臣的区别对待。
是她花姒玥年老色衰了,还是提不动刀了,萧若风这才登位多久,朝堂之上又恢复成太安帝后期的模样了,这些朝臣是不想在天启混了吧。
温小小暗河脱离了萧氏皇族的控制之后去哪了,你知道吗?给他们发消息,我要下订单。
浊清挽发的手指顿了顿,又迅速接续上之前的动作,轻声的应是。
暗河啊,听说暗河的现任大家长,曾经的送葬师苏昌河,也是这位夫人的入幕之宾呢。
这个时候找暗河下单,结合之前二公子过来似有若无的告状,朝堂之上大概又要面临一次,太和末年天启城的暗杀动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