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虐文(算长篇吧),分(上)(下)两发完。(下)来了
(all真粉注意一下本文没有张哥,但是还是想把这篇放在合集里,不想看的可以自行跳过。)
浩瀚鑫空&银河系闪耀星空&文轩be(文轩可能只涉及一点,慎入!)
本篇预计4.6k+
全篇私设,勿上升真人!!!时团都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大家感觉………虐吗?还有……我能要到长评吗🥺)
—————————————————————
丁程鑫追严浩翔,死神追丁程鑫。他穿着白衣服,赤脚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当他终于见到了严浩翔,微凉的指间还未碰触到恋人的脸庞时,他就倒下了。剧烈的长跑,加之朝思暮想的严浩翔出现,让他心脏在绞痛中停止了跳动。在阳台上,看着从蓝天中扑扑飞来的鸟,久久回不了神。听说那天,有个男人悲伤的声音惊散了芙蓉树上的一群鸟。
这是严浩翔和丁程鑫的故事。
丁程鑫走后,父母变得寡言。他们觉得是他们害死了丁程鑫,宋亚轩觉得是他自己,而严浩翔,他认为自己才是这场悲剧的终结者。他们每个人都有罪。父母后来把宋亚轩带到了严浩翔的身边,彼时的严浩翔已经是心脏科出色的医师。
严浩翔把对哥哥的那份忏悔全部弥补在宋亚轩的身上,他说亚轩,你一定会活很久,很久。
宋亚轩问严浩翔,我是不是也不能谈恋爱?严浩翔望着宋亚轩,直到眼睛红了起来,
严浩翔摩挲着宋亚轩的手,温柔地对他开口,如果你觉得孤单,我就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视线落在窗台的那盆绿萝花。
严浩翔说绿萝是开不出花的,他这样说的时候,宋亚轩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是这样的吧,他就像那一盆绿萝,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最好的人,却不能爱。
却,不能,爱。
06
从婺源回到那座城要两天两夜,路途颠簸不说,肯定会延误宋亚轩的病情。严浩翔思忖再三,决定先联系当地比较知名的心脏科的医生,暂且把宋亚轩安置在这里,严浩翔打算等他身子好些的时候,再带他回去。
可是,宋亚轩再也不想回去了。
他等了那么久,才等到这一天。宋亚轩走了那么远,才走到这个地方。花开得正好,他还健在,为什么还要去往那个未知的未来?
昏迷的时候,宋亚轩做了一个梦。
宋亚轩梦见严浩翔抱着他,眼泪滚烫地落在他的脸上,严浩翔喊他的名字,亚轩啊亚轩啊,我已经失去了你哥,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啊!
然后,宋亚轩就被这个梦给痛醒了。
醒了的宋亚轩看到了严浩翔,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宋亚轩的名字。严浩翔的脸就在宋亚轩的眼前,微笑地凝望着他,起满干屑的唇,发出低不可闻的声音,醒啦?
严浩翔干涩的嗓音令宋亚轩鼻酸到全身虚脱。宋亚轩看着他沧桑的脸,还有头上缠绕的白纱布,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却使不上力气。宋亚轩说,严浩翔,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抱抱我。
严浩翔僵硬的手指这才慢慢柔软,俯下身子,将宋亚轩紧紧地抱住的一瞬间,有温热的东西濡湿了宋亚轩的脖颈,严浩翔哭了。宋亚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安慰他,严浩翔,你不要难过,我会替哥哥活很久很久的。
宋亚轩的一句话令严浩翔有如芒刺在背,他竟像个孩子失声痛哭。痛哭不已的还有站在病房外的刘耀文。
刘耀文永远不会知道,严浩翔那么努力地成为一名心脏科医生,为的就是宋亚轩这棵开不了花的绿萝。夜深人静的时候,严浩翔和宋亚轩蜗居在阳台上,宋亚轩看夜空里的星星,他看万花筒里的美景,他说,亚轩,等我有空了,我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婺源,看油菜花田。
所以,严浩翔一看到宋亚轩的那条微博上的照片,就知道他去哪了。
严浩翔不让宋亚轩爱上任何人,可是,一直的一直,宋亚轩都在和心里的严浩翔谈恋爱。
十三岁,严浩翔站在宋亚轩家的楼下,宋亚轩将绿萝摔坏在他眼前,严浩翔仰着脸,对他笑。
十四岁,严浩翔为了成为一名医生,抱着书本夜以继日,宋亚轩站在他的身后淘气地帮他拔掉了几根白发。
十五岁,宋亚轩在他的窗台。养了一盆绿萝,严浩翔告诉宋亚轩,绿萝永远开不了花。
十六岁,父母把宋亚轩带到严浩翔的身边,他摩挲着宋亚轩的手温柔地对他说,如果你觉得孤单的话,我就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那些岁月,那些情话啊。宋亚轩自己一个人偷偷收藏起来,用力难过,用心寂寞。
这些年来,严浩翔可谓对宋亚轩倾尽所有,宋亚轩却在他的宠溺里成长得无法无天。直到刘耀文的出现,宋亚轩才渐渐活得舒服了点儿,不会因为想忙碌的他,而和胸口那颗不听话的心脏斗争得遍体鳞伤。
这些,严浩翔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只知道,要让宋亚轩好好活着,他的下半生好像都与宋亚轩的生死纠缠在了一起。可是怎么办?宋亚轩的宿命就是飘浮在空气中的泡沫,再坚强,也会破裂。
07
宋亚轩问刘耀文,你说人间悲剧多,还是喜剧多?
刘耀文面色沉静温和,再也不肯多说话,只是望着宋亚轩。望得出神了,他会抬起手,微凉的指端碰触到宋亚轩的额头,轻轻地摩挲着。宋亚轩的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宋亚轩拍着刘耀文的肩要他一百个放心,宋亚轩说我有严浩翔呢。你知道严浩翔吧?咱们那座城里最年轻最权威的心脏科医生呢。
刘耀文笑笑,然后,宋亚轩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跟他讲有关严浩翔的事。早在最开始,宋亚轩就把严浩翔刻画成了白衣天使的模样。其实,严浩翔有很多劣习,丁程鑫走后,他抽烟又喝酒,已经好些年,早已戒不掉。严浩翔抽起烟一点儿也不好看,总是一口一口地猛抽。他的酒量惊人,喝到胃抽搐,也喝不到醉的状态。
哦,严浩翔醉过一次,只有那么一次。
那时的他坐在沙发下,脚边是空酒瓶,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神迷离又涣散。宋亚轩像个幽灵似的空降到了他的眼前,水晶吊灯折射出来的光辉映照在宋亚轩红扑扑的脸蛋上,严浩翔看着宋亚轩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因为宋亚轩偷穿了丁程鑫的衣服。
(忽略掉其他好吧只看衣服)
严浩翔看着宋亚轩,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然后,严浩翔把宋亚轩拉到他的身边狂亲。酒精味,烟味,还有宋亚轩那颗剧烈鼓动的心脏,在那间大房子里混乱地交织在了一起。严浩翔亲累了,酒精催着他入眠,宋亚轩面色惨白地爬起来,然后捂着绞痛的心脏,一步步艰难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晚,宋亚轩坐在他的小床上,捂着剧疼的心口一直傻笑,傻笑。不知道严浩翔还记不记得,曾有个男孩子,差点儿丧了命。
不记得也没关系,谁会跟一个喝醉了的人计较。只是偶尔的,宋亚轩总会产生一种幻觉,他觉得严浩翔当时亲的是他,不是丁程鑫。
刘耀文说他也产生过一种幻觉。
他说,曾有一刻,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是可怜同样被命运不善待的我。
他说,从小到大,我的人生就一直面临着选择。小时候,父母离婚,就逼着我选爸爸和妈妈,于是我选择了同我相依为命的奶奶。长大后,挣了钱的父亲再次回来找我,问我跟不跟他走,我再次抛弃了他。后来,他给我开了一个账户,他每个月都会往里面打钱,我一次也没有动过,我一个人同他们斗争了这么久,我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妥协。
他说,看着好吃的糖果,没想过要;看着别的同学穿着漂亮的衣服,没想过要;看着橱窗里漂亮的山地车,没想过要;但我现在终于有了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你。你要好好地活着。你问我人间悲剧多还是喜剧多,对我来说,若你能长命百岁,人生就是喜剧。
宋亚轩抬眼,泪一霎狂飙。
忽的就想起,初见刘耀文时,他眼中浅淡薄凉的桃色。想起他手中握着奶油小市丁,气喘吁吁地跑到宋亚轩面前对他说,给。接着,有温暖的阳光掉在了他汗淋淋的脸上。
08
刘耀文独自一人离开了婺源。
他要去找那个等了他十八年的男人,他终于肯做些无关自尊又美好的事。他说这世上唯一有资格照顾宋亚轩的人就是严浩翔,以前不懂人间为何要有这么多生离死别,现在他懂了,如果没有那些存在,我们就不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人,谁才是最爱我们的那个人,谁才是那个直到最后也没走的那个人。
刘耀文走的时候,宋亚轩站在阁楼的窗口发呆,合欢花在清风里一路向北飘。宋亚轩比从前更确定,最重要的,最爱他的,最后也没有走的那个人,是严浩翔。是那个打爆了电话也没联系到一颗匹配的心脏,而把电话摔碎 在墙上抱头痛哭的男人。要怎么对他说出那句,严浩翔啊,我难过的不是你不能救我,而是,你不能爱我。
不能爱我啊……哦,他一定会亲手掐死我这个念头的。
宋亚轩想。
身体好些的时候,严浩翔开车带宋亚轩四处溜达了几天。他们去了婺源的古城,严浩翔说婺源历史上曾归安徽管辖,最早最早的时候属古徽州,婺源算是保留的最完整的徽州古城的样貌,有句诗大概能概括这个古城韵味,“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宋亚轩口水特丰沛地啧啧了两声,嘲弄他装文人。
严浩翔见宋亚轩高兴,哼着小曲把车子拐进婺源的水口庙。严浩翔最近不知怎么了,越来越信奉神灵这些东西,宋亚轩看他一本正经地跪拜在佛前双手合十的样子,特不屑地站在一边试图端正严浩翔的思想,如果世上真存在如来佛祖和菩萨的话,他们就早就渡他了!
严浩翔不理睬宋亚轩,闭着双目,很虔诚的样子。
宋亚轩觉得无聊,一个人走到庙门口进了车里玩手机。过了一会儿,严浩翔出来了,坐在驾驶座上,身上浸润了庙里的檀香。严浩翔拉过宋亚轩的手,将一串紫檀佛珠套在他的手腕上。
严浩翔说,好好戴着它。以前听别人说,佛珠的每一颗珠子的代表意义都是不同的,这一颗呢,是轩轩你要听话,这一颗呢,是轩轩你要好好的,这一颗呢,是……
有没有一颗是,轩轩,我爱你?
宋亚轩突然打断严浩翔的话,满眼是泪地望向他。
严浩翔愣了,接着陷入无言的沉默。
最后,严浩翔带宋亚轩去看婺源的油菜花田,那是他们最初的约定。
由于地势偏僻,车子不好行驶,严浩翔下了车一路把宋亚轩背到了花田里。严浩翔走在田埂上,一步一步,带宋亚轩走向花海的更深处。花瓣亲吻过宋亚轩的脚踝,像天堂浅吻过海。
他的背,温暖而安宁。
第一次,严浩翔对宋亚轩认真地谈起了话。他说,轩轩,回去之后,我就给你联系合适的心源,你要耐心地等,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等。
宋亚轩趴在严浩翔的背上,说不出的难过。医生再三嘱咐他,不能再次情绪激动,否则会自己杀了自己。可是,刚刚他问严浩翔有没有一颗珠子是“轩轩,我爱你”的时候,宋亚轩就已经举起了刀扎向了自己的胸口,很疼很疼,他却不敢告诉严浩翔。
宋亚轩说,严浩翔,你细心呵护了我这么多年,你从来不问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从来不问。就像现在,比起活着,我更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严浩翔的脊背僵了下,过了一会儿,他才把宋亚轩往上拖了拖,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地传来,轩轩,很久之前,你偷穿了丁儿的衣服,我亲了你。你一直以为我醉了,其实我没醉。我一直吸烟酗酒,你当我是怀念逝去的丁程鑫,可是,我很清楚不是,我吸烟酗酒的理由是你,是一样想爱不能爱的你,我一直很想摆正我对你的感情,可是,原谅我的失败……
宋亚轩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他说,严浩翔,我真开心,真…开心……
严浩翔不说话,背着宋亚轩一言不发往前行。
严浩翔以为宋亚轩看不到他的表情,宋亚轩就不知道他哭了,他真粗心,他的眼泪全部掉了在宋亚轩的手背上,一颗,滚烫灼人,一颗颗,无声无息。宋亚轩抬抬沉重的眼皮,问他,翔哥,天怎么一下子黑了?我看不到你了.....
严浩翔的声音在颤抖,宋亚轩啊……亚轩啊……轩……他的声音弱了下去,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宋亚轩很想答应他一声,却被死神扼住了喉咙,只能将惨白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当仅有的一丝呼吸没入空气中时,那串紫檀佛珠从我的手心里滑落下去,爱了这么久,累了这么久,宋亚轩终于能安心地闭上眼,做一场再也醒不来的梦。
梦里,在宋亚轩十三岁那年,他在阳台上不小心把一盆绿萝碰倒在了严浩翔的眼前。那时的严浩翔站在楼下,穿着白色的卫衣,仰着眉目清朗的脸对 宋亚轩笑。
从此,宋亚轩知道自己得了这世上的另一种绝症,爱情。
它长长长,长不过我的悲欢。
它痛痛痛,痛不过我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