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和玉红商量好了几家买菜卖肉的，陈皮给玉红买了驴打滚。
陈皮那个年代驴打滚是贵族吃的，后来看见岁岁喜欢吃，偶尔跟着一些，甜甜糯糯的，虽然他觉得有些腻，但岁岁爱不释手，应该是好吃的。
陈皮“喜欢吗？”
玉红算是个命苦的，要不是遇上张岁岁，怕是要被卖去八大胡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玉红“好吃，我还没吃过呢，从前见有卖的，掌柜的买过几回，她总是舍不得吃，每次都放坏了，好可惜啊！”
陈皮明白，张岁岁是想八爷了，从前两人抢着吃，格外香，可自从八爷去了，她很少吃了。
陈皮“岁岁心里苦，你不懂。”
玉红“说的好像你是她爹一样。”
玉红突然从三轮车上坐正，双手环住陈皮的腰，脸憋的通红冒出一句话。
玉红“你娶我吧！”
刺啦……陈皮心里一颤，差一点连人带车翻过去。
陈皮“你胡说什么？”
玉红“我从小无父无母，差一点进八大胡同，你是不是嫌弃我？”
陈皮“我都能当你爹了，别胡说八道。”
玉红“我不在乎。”
陈皮“我在乎，我孙女都快五岁了，让人知道像话吗？”
陈皮不是没心思，只是……他这个年纪，要是真有什么，玉红以后怎么办？他自己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不能坑了玉红。
陈皮从车上下来，严肃的看着她。
陈皮“我是九门的人，也许你不知道九门是干嘛的，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做缺德事的，挖坟刨尸，我还杀人放火，你这样的，我手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了。”
茶肆二楼，张岁岁看过去以为陈皮欺负丫头，吭哧吭哧来到楼下，把玉红护在身后。
张岁岁“你要干嘛？”
陈皮“她让我娶她。”
陈皮撂下这句话，骑车走了，黑瞎子跟下来，他明白陈皮得心思。
黑瞎子“这事，管不了。”
张岁岁“玉红？认真的？”
玉红“我……是哪里不好吗？”
黑瞎子“不是，只是他是一个刀尖舔血的人，你没见过他杀人，所以你认为他是个好人，把这份感情给别人吧。”
玉红抹抹眼泪，倔强的抬头。
玉红“我不信。”
说完，她把驴打滚往岁岁怀里一塞，走了。
张岁岁“这丫头死心眼，咋办？”
黑瞎子“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自己解决吧。”
陈皮是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一身的血迹，看到人心发慌。
黑瞎子“干嘛去了？”
陈皮“黑爷，我要是进去了，照顾我家人。”
黑瞎子“好。”
陈皮从怀里拿出一栋小洋楼的房契递给黑瞎子。
黑瞎子“值吗？”
陈皮“值。”
陈皮可以做的很干净，但他想绝了玉红的念头。
他知道，就算是进去了，用不了两年，黑爷会把他弄出来的。
黑瞎子“放心，一切有我。”
陈皮“好。”
话音刚落，警察把茶肆围起来了。
陈皮面无惧色，在诸多警察面前，把手洗了洗。
陈皮“我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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