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丝,悄然攀上枝头,将古老的树影浸染得如梦似幻,预示着一场神秘的祭祀即将启幕。古树深处,低沉的嘶吼与哀鸣交织。
张岁岁张岁随从包里拿出一个容器,容器不大,三根手指宽,半米长“给他俩放血。”
阿宁小心翼翼地捧起容器,她慎重其事地将西王母的指尖轻轻割破,一滴滴殷红如石榴籽的血液缓缓坠落,融入容器之中。霎时,那容器仿佛被唤醒,绽放出幽邃而淡雅的兰香之光。
周穆王身陷张起灵的铁腕之下,地面似乎成了他唯一的依靠。黑瞎子毫不迟疑地划破指尖,一滴滴殷红的血液落入其中,绽放出一抹深邃的赤红光芒。
张岁岁张岁岁席地而坐,被迫放血的两人气红了眼,张岁岁撇了他们一眼“放开吧。”
黑瞎子“不会跑了吗?”
张岁岁“他们将永生永世困于这个古树,这个容器,是师父死前给我的,为的就是这一天。”
周穆王“你别忘了,你把我们困住了,你也走不了。”
黑瞎子“他说的是真的?”
西王母“这是噬血容器,滴血为主,认了主人就要跟随主人,主人在哪,它在那。”
张岁岁“我有办法离开的。”
张岁岁轻轻翻开泛黄的经卷,右手中指与拇指宛如拈花般在胸前轻轻交叠,双眸微阖,她默诵着经书上的古老文字。
顷刻间,经书上的墨迹仿佛被赋予了灵性,跃然纸端直至眼前。那些文字宛如精灵,轻轻托起古老的容器,每一个字迹都饱含力量,缓缓地吸入其内。
周穆王“这不可能,缇兰都不会的事,你怎么能会?”
字符悄然融入那神秘的容器,张岁岁的双眸在瞬息间随之轻轻开启。那容器,静静地躺在她温婉如玉的掌心。
张岁岁“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有志者事竟成!”
西王母“你和容器解开封印了?”
张岁岁“万物相生相克,它原本是地府的物件,我只是超度了它,让它勿在心生歹念。”
西王母“不要把我困在这……”
张岁岁“来不及了,仪式完成,你因为王母鬼祭害了多少人命,是该还了。”
西王母“不……我要长生不老……我要容颜不腐……我是神……你们都是蝼蚁一样的凡人,都应该为我而死!去死吧!”
黑瞎子“岁岁,小心!”
张岁岁“瞎子!!!”
黑瞎子不慎遭西王母手中闪烁金光的簪子刺中胸膛,霎时,如墨夜中绽放的赤色花朵,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襟,映照出一种凄美的决绝。
张岁岁“我本不想杀你……你逼我,就别怪我!”
西王母“你奈我何!”
张岁岁张岁岁抽出自己的脊骨,幻化成炼神鞭“最好得武器,永远是自己,受死吧!”
张岁岁啪啪啪,炼神鞭在空中作响,西王母无路可退“哥,把他们都带出去。”
张起灵“我们出去等你。”
几人架起黑瞎子,从来路返回,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阿宁“ 她还能出来吗?”
张起灵“我相信她。”
张日山“先送黑爷去医院吧。”
张起灵“我在这等着,你们去吧。”
张日山“我们明天过来。”
张起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