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匆忙,别错过落日与夕阳,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陈团团趴在书桌上,对着窗外的夕阳,无声的哀叹,她意外回到了她出生的地方,想起她躺在床上,用干枯的手臂竭力坐起身子,握着她最思念的老伴送给她的七夕礼物,熟悉的笔尖在泛黄的纸上行云流水,她把心里最想说的,记录在老伴生前留下的笔记上,极致的思念穿过她沟壑的脸庞“想你”两字落笔,结束了她生前最后一封笔记。
时光飞速,百年有余,落笔前她与爱人的画面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他的眼镜,他的眼睛,他对我专属的坏笑,她泪流满面,“我若回头你是否还在灯火阑珊处。”
再次醒来,印入眼前的是一片小青山,她重生了,时间回到了玉带河,回到了她六岁的时候。
“吱吱”
远处的蝉鸣在她耳边越来越清晰,她从书桌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一股属于年轻人的力量让她此时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她迈开脚步,大步流星地朝玉带河走去,她要接受新一次的洗礼。
随着风儿抚摸过的裙摆,她有力修长的大白腿穿越河边的小雏菊,只要是她经过的地方,蒲公英必定会迎着风传播它胜利的种子。
蝉鸣越来越小,夜晚渐渐来临,玉带河此时被夕阳照耀的格外柔美,是的好柔美,夕阳红了半边天,染了半边河。
陈团团习惯性的摘起一片草,叶子里的清香瞬间涌进嘴里,普通的禾本科草属于自由人的甘甜。
“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黄娥的童谣在远处传过来,她在警告,她要来了,自觉的人该滚了。
我低头浅笑,“被我用糖喂大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她的巴掌打人可响了,和他妈一个样子仗着人势单力薄,眼皮子从来没抬起过。
我从地上拔起一棵草丢在熟悉的地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听听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我躲在旁边的树林里,远远的望着她,她用脚踩在那棵草药上,嘴里嘀咕着,“唉,我都说了我的橘子你不要偷吃,你非得偷吃,被我阿爹打疼了吧,快滚回去吧,别躲在那偷窥我,小偷!”
曾经的我肯定会泪流满面的解释,“是你阿爹给我的,凭什么说我偷东西,一个橘子而已。”
我从林子的后面离开了,树叶哗啦啦的响,像音符一样,欢快流畅,绿叶才是属于夏日的清凉。
“卑鄙”黄娥朝着我离开的方向大喊。
陈团团无语,心想黄娥骂她“卑鄙?”都没把陈团团这号人物进眼里的人,她还会瞧得起谁,不知道在谁家受了气,跑到她这里撒野了,如果陈团团是个随意被宰割的人,那她这些年的经历算什么?
陈团团长吸一口气,若干年后的一天黄娥曾在这里把她虐的要死,就是因为陈团团这些年对她不变的宠爱,才养了她这头白眼狼,后来大长腿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初恋,杏花村村长家的孩子,和她的爷爷一样都是村长。
陈团团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又没力气打,她还手,打伤她了,她又得哭爹喊娘!
今天的黄娥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疯,直接朝陈团团跑过来,她撕扯着陈团团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咆哮,“把钱都给我。”
陈团团本身就长得瘦小,长期的营养不良,自然是打不过黄蛾这个白胖子。
想起她每次出去给人帮工,黄娥她爸牵着黄娥的手堵住黄娥的去路,四五岁的黄娥学着电视上的声音,“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真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哪里来得底气说这种让人恶心无比的话。
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团团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大拇指用力一捏,黄娥终于知道了痛,陈团团趁机一脚踢开她白胖的身体。
黄娥恼羞成怒,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力砸在陈团团的头上。
陈团团躲闪不及,一手握住她的脖子,另一只大手,“啪,啪,啪”打在她脸上,见黄娥又要用力反抗,陈团团直接心中一狠,把黄娥粉装玉琢的脸抓花。
黄娥脸上的疼痛还没有她心里来的震撼,她始终不愿相信陈团团温柔善良的人会敢抓伤她的脸。
良久,待陈团团离开后,黄娥才反应过来,仰天长啸,“啊,我的脸,陈团团我要撕了你的嘴。”
事实是这样,黄娥几个闺蜜是经常撕陈团团的嘴取乐子,陈团团爹不疼,娘不爱,一人势单力薄,就算她反抗了, 她们几个女人也会用狠毒的方式对付她。
这一世她只想好好活着,把她妈妈接回家,送姐姐风光出嫁。
陈团团才不管黄娥日后会怎么对付她,总之不要再缠着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