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亮像极了害羞的少女躲在云层里。张日山将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推着轮椅向前走着。
张海青我昏迷了多久?
张日山两天。
张海青你一直在守着我。
这下轮到张日山害羞了。
张日山(不自在)没有...我就守了不到两天。
本来张海青是由下人守着的,鬼知道张日山费了多少心思才将下人支走。
张日山看着床上人,她紧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面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隐隐约约看见胸脯在微微抖动证明着她还活着。见她这个样子,张日山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苦涩。
张日山(突然喊她)小青。
张海青干嘛?
张日山以后能不能不要一直冲在前面...好吗?
也许,你也可以躲在我身后......这句话,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张海青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就让小八当我面前!
......
此时齐铁嘴正在给门口的乌龟喂吃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喷嚏声吓走了小乌龟。
齐铁嘴这天气确实有点凉了。
......
张海青的伤口愈合很快,恢复得也很好,很快就有开始生龙活虎了。
这天上午,她先是在城外办了点公务,随后又闲着没事来到了通泰码头找陈皮。
张海青陈皮!在吗!
她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大喊道,喊完便坐在一旁等着,屁股落地上就被人喊起来了。
无名小卒青爷,我们舵主请您进去。
走进院子里,张海青轻车熟路地找到陈皮待的地方。
张海青(抓了把花生)喂,我受伤了,你咋不来看我?
陈皮并没有抬眼看她,继续剥着手里的花生。
陈皮你不看起来也没事吗?
张海青见状也没计较,而是坐在一旁神情略有些严肃。
张海青听说,你把四爷杀了?
听了这话,陈皮手中的动作才停下来,目光也落到了张海青身上。
陈皮你消息太慢了。
张海青谁指使你的。
以张海青对陈皮的了解, 陈皮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出这么个办法在长沙站稳脚步。
陈皮并没有说话,而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当九爪钩刺穿四爷的心脏血液喷涌到他的脸上时,那一刻他居然想到了张海青。
陈皮怎么?九门的规矩都摆在这里了,他自己不自量力,我把他杀了取代他的位置有什么不可?
张海青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陈皮生性暴戾,但没想到竟然会做出杀人的事,她伸出手一个重重的脑瓜崩弹在他脑门上。
陈皮(捂住脑门)你干嘛!!!
张海青是不是那个老外?
陈皮低下头不肯说话,见此状张海青心里也有答案了。
张海青没想到我离开的这几天,你果然跟那个老外勾结上了。
陈皮(反驳)什么叫勾结上?!
张海青(不想计较)行了,你这样做我不支持也不反对,只不过九门中的人自然不会待见你。
陈皮哼,小爷我也不稀罕!
张海青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起身离开,走时还不忘抓把花生揣兜里。
张府。
书房内,书案上摊开着几叠文件,佛爷低头忙于公务,时不时揉着眼眶,眉骨愈发沉郁。
叩门声响起,张海青拿着一份电报随即踏入。
张海青佛爷,这是最新的电报。
张启山(没抬头)嗯,放那吧。
送完文件后本来是没什么事情了,但是张海青还是迟迟不肯离开,她嘴唇动了动,话明明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过张启山好歹“火眼金睛”看出她有心事。
张启山你还想说什么?
张海青见佛爷先开口询问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
张海青佛爷,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奇怪的地方?
张启山一头雾水地摇头。
张启山估计还没恢复好吧,如果还有不适的地方赶紧去医院检查。
听了此话,张海青决定不再说什么,随后转身离开,就当她靠近门框时,一阵强大的眩晕感冲击她的大脑,最终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