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留住她。
若是,不止他一人呢?
会不会,就能留下她?
妖生漫长,就是荒废百年与他相守,又能如何呢?他愿意献出他的血,愿意养着她。
可现在,他却发现,好像连这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或许,他也该试着……
“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对的样子,小唯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
“我没事,今天,要喝血吗?”他的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可是我已经喝过了。”回来之前,易禾已经喂饱了她。
宫尚角僵住了,他的手放在桌案上,连指尖都开始颤抖,他的眼略微有些泛红,似不甘,又似绝望。
他想问她,以后……不再需要他了吗?
他觉得喉咙好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让人难受又刺痛,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那便好。”
作者虐虐更健康
角宫。
虽然挂上了几个灯笼,也掩盖不了的萧瑟氛围。
廊亭里的吃食早就撤了,她不在,他们俩在那也没意思。
小唯一进门,就对上了两双眼睛。
“姐姐,你终于回来。”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为什么不和我们过节?
没见到小唯的时候,宫远徵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见到了人,却发现自己那些腹稿,一句也说不出。
宫远徵看着她,面上带着浓浓的惊艳,些许的疑惑和些许的受伤。
昨天他都告诉她今天是上元灯节了,结果她直接消失了。
他和哥哥都期盼着能和她一起过今年的上元节,可却找不到她人,他们很失落,也很伤心。
宫尚角没有说话,眼里的意思却分明和宫远徵一样。
不只是弟弟会伤心会失落,他也会,他也想和小唯一起过上元节。
“我回家了呀。”小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拎着手里的灯笼走了过去,这可是易禾特意给她做的。
“回家?”姐姐也有家吗?姐姐的家又在哪里呢?
他们能去吗?
有机会去吗?
姐姐会带他们去吗?
“你不是说,今天要和家人一起过吗?”小唯有些疑惑,是他告诉她的呀。
“嗯。”感受到哥直勾勾的目光,宫远徵有些心虚,怪他咯,他不该说呗。
他是说要和家人一起过呀,可他指的是他和姐姐还有哥哥一起过呀,他怎么知道姐姐想岔了,居然回家去了。
“你还有家人?”宫远徵眉心微皱,他从未听她提起过,他竟然这般不关心她吗?
“我有易禾。”随意的拨弄着灯笼上的穗子,小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眉眼间都弥漫着笑意。
“姐姐这是是哪里买的,还挺好看的。”见她对手上的灯笼如此爱不释手,宫远徵不禁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灯笼,一时有些酸溜溜的。
“这可是易禾给我做的。”
是易禾听了她说烦凡人的习俗,昨夜连夜做的。
不仅笼骨十分精致,笼壁上画着她的真身,漂亮极了,她自然是喜爱不已。
“姐姐,我也给你做了个灯笼。”将一边放着的灯笼递过去,宫远徵眼里隐隐有着期待。
“多谢远徵弟弟。”
看着她并没有多开心的样子,宫远徵有些失落,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一出现,姐姐的心思都不在这了,还真是讨厌。
“姐姐,外面的湖面上有很多天灯,你想不想去看看?”
“很漂亮的。”
宫远徵有些不死心的,想要继续吸引小唯的注意。
姐姐都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把注意力都放在别人做的灯笼上,应该看着他和哥哥才对。
“天灯?”听说了花灯、河灯,现在又听说了天灯,小唯一时有些惊奇,她确实想去看看。
“对啊,本来是给姐姐准备的,可是姐姐没有回来,我和哥哥等了一晚上,只好自己看了。”
听着宫远徵装可怜的话,宫尚角难得的没有反驳,弟弟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可怜,让小唯疼疼怎么了。
“那走吧。”她还挺想去看的,见识了没见过的东西,下次她就可以和易禾一起去看了。
“好。”听她这么说,宫远徵很快就高兴起了,他对姐姐根本没办法不开心。
看着湖面上,在黑夜中摇曳的各色天灯,小唯有些晃了眼,好漂亮。
“姐姐,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对吧,我怎么会骗你。”见她真的喜欢,宫远徵不由得有些洋洋得意。
“这可是我想出来的法子,开始哥还不同意呢,觉得你不会喜欢,但是现在,看来姐姐真的很喜欢才对。”
宫尚角看着她的笑颜,附和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喜欢,只要她开心就好。
“远徵弟弟有心了。”
“姐姐,你想去亭子里吗?”宫远徵又动起了别的心思。
“那个亭子吗?”小唯的目光看向湖中心,四周飘散着白色的轻纱的亭子。
“是啊,也很好看的,真的,姐姐,去看看。”就算今晚没一起过上元节又怎么样,他们准备好的东西,都要让姐姐一一看过才对。
从廊亭里玩闹完回来,不知不觉,夜便深了。
“夜深了,远徵先回去吧。”宫尚角眼睫微垂,想起那个不受控制的,意料之外的人,只觉得心里十分焦灼,他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嫉妒。
“哥哥,你在等我吗?”
看着坐在案前不动的宫尚角,小唯歪着头,似乎懂了他的意思。
“我们都在等你。”
“不知道你去哪了,哥哥很担心。”
与其说是担心,更多的,或许是对她不再回来的恐慌,他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去哪找她。
“可是我不会有事的。”这里没人能伤的了她。
宫尚角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针扎般的刺痛着,他得不到她的承诺。
是了,她是妖,尽管有几分温存,又怎会只为他一人停留,如今她身边的那人,都不用做些什么,便能让她将他们抛之脑后,若有一天,她真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呢?到时,该如何?
他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留住她。
若是,不止他一人呢?
会不会,就能留下她?
妖生漫长,就是荒废百年与他相守,又能如何呢?他愿意献出他的血,愿意养着她。
可现在,他却发现,好像连这小小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或许,他也该试着……
“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对的样子,小唯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心。
“我没事,今天,要喝血吗?”他的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可是我已经喝过了。”回来之前,易禾已经喂饱了她。
宫尚角僵住了,他的手放在桌案上,连指尖都开始颤抖,他的眼略微有些泛红,似不甘,又似绝望。
他想问她,以后……不再需要他了吗?
他觉得喉咙好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让人难受又刺痛,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抖,“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