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可有何异样?”
从角宫回来 ,宫远徵的情绪有些低迷,他不高兴了,自然要找别人的不痛快。
“没有,上官小姐一直在房里,未出来过。”金尧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
“哦?”竟然这般老实?当真是稀奇。
“加强徵宫内的巡视,近来事故频发,宫门内危机四伏,务必更加小心才是。”
“是。”
而此刻的上官浅,虽喝了暂时压制的半月之蝇的药,却并未好受多少,只好躲在房间里,忍受着灼烧之痛。
宫子羽坐在房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上元佳节,却已是物是人非,不仅父亲不在了,就连哥哥都可能走到了对立面。
自从宫尚角告诉他,姨娘与唤羽哥哥同谋后,他便一直避着姨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续与她相处,他怕他会忍不住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在宫门的这些年,她与他们便没有丝毫的情分吗?
*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看着大早上就在草药房里的人,宫远徵有些诧异,又有些欣喜。
“我有东西给你。”
“你上次说,能够辨识人心的东西。”将装有妄言草的瓷瓶拿出来,小唯有些得意。
宫远徵瞳孔微缩,“你说真的?”世间竟真有这般神奇的东西?
“那是当然!”竟敢质疑她!
“此物名为妄言草,服用者说的话,皆为真话。”
“我去找哥哥!”拿起桌上的瓷瓶,他兴冲冲的就往外跑。
“跑那么快干什么!我也要去!”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无聊死了。
“不知角公子可是想好,何时揭发宫子羽了?”就算是突然被请来角宫,雾姬夫人的脸上也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
“要是雾姬夫人,等会也能笑得出来,就好了。”
“徵公子这是……”听着宫远徵意味不明的话,茗雾姬有些奇怪,然而,等不得她多想,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她连出手都来不及,便被钳制住了命门。
“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不做什么。”宫远徵兴奋的笑了笑,掐住她的下颌,把药喂了进去。
“这是什么……”
“你们放开我……”
渐渐的,雾姬夫人挣扎的动作停了,模样也变得十分呆滞,见此,小唯也松开了手,回到了宫尚角的身边,准备看戏。
“你是不是无锋刺客?”虽然有所怀疑,但也还是要确定一下。
“我是无锋刺客。”
雾姬夫人面容呆滞,神情恍惚的回答着宫尚角的问题。
“宫门内,还有哪些你的同伙?”
“云为衫、上官浅。”
果然如此,宫尚角和弟弟对视一眼,看向一旁不知何时来的宫子羽。
“宫唤羽死了吗?”
听见一切的宫子羽,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没有。”
“他在哪里???”果然吗?真的是唤羽哥哥吗?
“后山祠堂的暗道。”怪不得,怪不得前山找不到。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得到后山云图,获取无量流火。”
“我不信,唤羽哥哥要无量流火做什么???”纵使他相信是唤羽哥哥策划了一切,但他不相信唤羽哥哥,是为了无量流火,他要无量流火做什么??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找到他,一切,便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