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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公里外的宋家别墅灯火通明,女人的哭喊声却撕破了寂静的夜空。
二楼走廊的镜面墙已经碎了大半,宋虞赤着脚站在玻璃渣上,鲜血从她脚底的伤口不断渗出,在地板上洇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她手里正举着一个花瓶,在吊灯下泛着冰冷的光。
宋虞“滚开!”
宋虞“都给我滚!”
宋母扶着墙,流着泪:
未知(宋母):“宝贝,算妈妈求你了...把花瓶放下好不好?医生马上就来了…”
宋母颤抖着向前一步,试图安抚她,可下一秒,瓷瓶擦着她的耳畔狠狠砸在墙上。
砰——!
碎瓷片四溅,其中一片划过宋母保养得宜的脸颊,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在雪白的丝绸睡衣上留下刺目的红痕。
老管家王叔见状,慌忙按下墙上的警报按钮,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彻整栋别墅。
与此同时,大门被猛地推开。
宋亚轩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来,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他显然刚从酒会回来,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酒气。
他抬头望向二楼,目光在满地狼藉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宋虞血迹斑斑的脚上。
宋虞“哥?”
宋虞的表情凝固了。
宋亚轩没有回应,只是慢条斯理地走上楼梯。
当他走到宋虞面前时,骨节分明的手突然钳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宋亚轩“宋虞,你瞧瞧你。”
宋亚轩“真像个疯子。”

宋虞却突然笑起来。
染成银白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真丝睡裙肩带滑落,露出手臂处未愈的烟疤。
她挣扎着后退几步,后背撞上残缺的镜面,无数个碎片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宋虞“疯子?”

她歪着头,笑得漂亮又破碎。
宋虞“这都是你逼的!”
宋虞“为了一个杀人犯,这样对自己的亲妹妹!”
宋亚轩的表情瞬间结冰。
宋亚轩“我说过,不许你那样称呼她。”
宋虞“少管我!”
宋虞猛地抓起一块碎玻璃指着宋亚轩,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宋虞“皖星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是江稚夏那个杀人犯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宋虞“那天晚上明明她们在一起!”
宋虞“我要亲自去杀了江稚…”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回荡。
宋虞摔在碎玻璃里,左脸迅速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痕,倒映在无数镜面碎片中。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突然低笑起来,笑声在满地碎玻璃间折射出诡异的回音。
宋亚轩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宋虞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宋亚轩“宋虞,听着,无论你信不信,江稚夏与丁皖星的死无关。”
宋亚轩“如果你继续骚扰她...”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危险。
宋亚轩“我不介意让你尝尝真正的疯是什么滋味。”
宋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知道哥哥并不是在开玩笑。
从小到大,宋亚轩说到做到,即使是亲妹妹也不例外。
宋亚轩“带走。”

宋亚轩冷声下令。
四名黑衣保镖迅速上前,两人架住宋虞的手臂,另外两人按住她的肩膀,拖着她往阁楼的方向走去。
宋虞拼命挣扎着,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脚底的伤口在地板上拖出几道刺目的血痕。
她死死盯着宋亚轩,眼底烧着恨意,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宋虞“哥,你以为这样就能关住我?”
宋亚轩面无表情地整理袖口,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宋亚轩“关不住,就锁到死。”
宋虞的笑僵在脸上。
就在保镖即将把她拖上楼梯的那一刻,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来:
“我看谁敢锁我孙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