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便利店门口痴坐着的人在校园墙上风光大葬了。
画面里的人捧着一个小蛋糕坐在便利店外的石阶上,乳白色的粘液从方盒中溢出,尽数留到了他的指缝和手心,连裤子都被打湿了一片,可他却像完全没意识到一般,只盯着手机发呆。
最后他把手机随手放在一边,捏着叉子一口一口吃掉了几乎要完全融化的冰淇淋蛋糕。
原来迟到的冰淇淋是这个味道。
一点都不好吃,迟到了的东西,就不是她原本想要的了。
发完消息阮时宜就把手机里的微信QQ抖音,所有能被张泽禹联系到的app全部卸载了。
她或许是在赌气,但她不希望张泽禹只当她在赌气。
为了他丢掉的画稿阮时宜东奔西走,最后折腾到发烧打点滴,他不关心一天到晚在忙什么也就算了,竟然在她生病的时候陪别人看病。
阮时宜懂了,她彻底懂了张泽禹发现在他发烧的时候她和朱志鑫在欢好时的心情。
就像一把刀插在了身上,不拔会疼,拔下来的那一瞬更疼。
或许本身这段关系就是错的,阮时宜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她竟然觉得自己同时放不下所有男主。
可能是单身久了,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就改不掉了。
她需要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她开始不停忙碌,实验报告、论文、课后习题…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无聊到去整理自己的寝室。
在宿舍里翻到好几件男士外套时阮时宜自己都傻眼了,再继续顺下去,这到年底她能顺来好几十万了。
把朱志鑫和左航的衣服洗完之后分开包装了一下她就出门,但站在学校警点前她如遭雷劈。
门口张贴着一张公告,“关于革除警员朱志鑫队长一职并作停职检察处理的声明”。
受贿?革职?纪检监察?
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背叛了全世界,朱志鑫都不会背叛帽上的警徽。
陈天润“这处分下来的突然,他已经在家接受检察了,目前的情况是等待审核”
阮时宜“怎么会突然说他受贿呢?到底是哪儿吹来的风?”
阮时宜急得险些没站稳,拉着陈天润的衣袖质问着。
直到穿梭在杯觥交错的酒吧里,阮时宜脑海里仍回响着陈天润最后的话。
“是他前姐夫实名举报的”
“说来也奇怪,为了这事我去找了他,他的手好像断了,不像是和别人打架,倒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牙都掉了几颗”
想过阮时宜会主动找上门,但左航没想到会这么快。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里面的人齐刷刷看向门口,阮时宜从没在左航原本那些狐朋狗友的圈子里混迹过,乍一出现对他们而言就是张生面孔。
“陪酒女么?没见过你啊”
“我们没点这么多人啊,哪来的野丫头”
坐在人群中央的男人衣领半敞,手腕的纹身在灯光昏暗的包厢里也刺眼无比,墨色的眸子半眯着看着她,却没有要开口解围的意思。
阮时宜“左航,你到底要干嘛”
在场的人均是倒抽了口气,没想到猛然闯进来的小丫头片子是和找左航的场子的。
“航哥,你认识?”
左航“睡过”
“……?”
这话一出又让所有人来了一次头脑风暴。
没有人不知道,左航虽然面上万花丛中过,却从来是片叶不沾身,根本不带碰的,有过让他定心交付真心的只有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在他面前撒泼的。
阮时宜“让他们都滚出去”
阮时宜忽视了他的揶揄,说话间踢了一脚身边的花瓶。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和左航对呛,没摸清情况前没有人敢动。
左航哂笑着扬了扬眉,无奈又带着些许炫耀。
左航“没听到吗,我老婆让你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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