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一周，苏念正在办公室改期末试卷，手机突然响了，是肖战。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压不住的雀跃。
肖战念念，我请到假了！三天！我买了明天的机票，飞去找你，这次一定不骗你。
苏念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又惊又喜。
苏念真的？不会在临时加戏吧？
肖战真不会！这次我跟导演再三确认了，就三天假，专门留给你。明天中午到，咱们约个地方见。
第二天苏念特意请了假，提前半小时就往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走。天有点冷，她裹紧了围巾，心里却暖烘烘的。
推开门时，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肖战，他戴着黑色口罩和压檐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低头看着手机。
一看见她，赶紧招手，眼神里满是紧张，四处飞快地张望了好几遍，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
他摘下口罩的瞬间，苏念吓了一跳。才多久没见，他瘦了好多，下巴尖得硌人，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熊猫，连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都带着化不开的疲惫。
苏念怎么瘦成这样？
她坐在对面，伸手想碰他的脸，手到半空又悄悄停住，怕被拍到不好。
肖战忙起来就忘了吃，剧组的饭也没胃口。
他笑了笑，把菜单推给她，指尖蹭过她的手背。
肖战你点，想吃什么都行。我记得你爱吃这家的提拉米苏，上次来你说比别家的甜。
咖啡和蛋糕刚端上来，他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下子皱紧了，接起时语气冲得很。
肖战说了今天不接工作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火气。
肖战曝光风险？我谈恋爱怎么就有风险了？合约？你们别总拿合约压我！
挂了电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还算整齐的头发乱了些，眼底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肖战念念。
他看着她，声音低得像叹气，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咖啡杯的边缘。
肖战公开的事……没谈成。
苏念的心往下沉了沉，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
苏念他们还是不同意？
肖战嗯。
他苦笑了一下，嘴角往下撇。
肖战我跟他们吵了一架。
肖战的声音带着股倔强，可眼里的疲惫藏不住，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
肖战我说我的感情我自己说了算，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可他们说合约里写了重大事项需公司同意，我要是硬来，就得赔一大笔违约金……念念，再给我点时间，就一点，我一定能说服他们，好不好？
他的眼神里满是恳求，像个怕被拒绝的孩子。苏念看着他眼下的红血丝，看着他瘦得硌人的下巴，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知道他在努力，知道他为了这个“公开”跟公司吵了无数次，可那些看不见的合约、压力，像一圈圈绳子，好像越收越紧，把他勒得喘不过气，也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窗外的阳光落在桌上，却暖不了心里的凉。
苏念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苏念好，我等你。
可她看着他疲惫的脸，心里却悄悄发慌，这等待，到底还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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