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做事的时候没避着宫子羽,云为衫还怕宫子羽会质问她,谁知道宫子羽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关心龙葵去了。
云为衫松了口气,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她却是不知道,全然不过问是因为不在乎。
……
司徒红在地牢享受了细作的最高待遇,手铐脚铐,还用铁环扎穿了她的锁骨。
时时刻刻有侍卫盯着。
生怕她有机可乘,逃出生天。
宫远徵到之前,特别嘱咐了其他人不许对她上刑。
打中司徒红的暗器被他收回,其中除了他原先的淬上的毒药,还有别的。
那便是她的血带毒了。
这更说明了这位紫衣的级别绝不会低。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徵公子不必费心。”虽然身陷囹圄,司徒红也不见慌张的样子。
宫远徵绕着她走了两圈,反手将匕首在她手腕处割了一刀,鲜血流在手套上。
凑近鼻子闻了闻,宫远徵好奇道:“你这血是怎么练的?”
司徒红忍着痛感,讽道:“徵公子觉得自己还不够毒吗?”
宫远徵敛了笑容,冷声道:“给她包扎,可千万别让她死了,后头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从地牢出来后,先回徵宫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然后去了羽宫。
羽宫的侍卫恭敬地给他引路,“徵公子来的真巧,羽公子和龙姑娘正在用膳,大小姐也在呢。”
“用膳?”宫远徵停下脚步,烦躁道,“我自己走就好,你先退下吧。”
侍卫不明所以,依言退下了。
要是按照以往宫远徵的风格,这时候就应该闯进去,厚脸皮要碗筷一起坐下吃了。
管他宫子羽乐不乐意呢。
只是少年慕艾,心里就喜欢多想一点。
龙葵终于把宫子羽盼回来了,一家人吃饭,他闯进去不会招厌吧?
龙葵这么仪静体闲的性子,他平日里老是凑上去讨嫌,会不会龙葵心里不说但心里早就厌了呢?
……
宫子羽在后山这么多日也没吃上正经的饭菜,终于逃出来了自然是要大吃特吃的。
桌上是他喜欢吃的菜,都是龙葵提前安排好的。
“哎呀,后山是不给你饭吃吗?”宫紫商边嫌弃宫子羽的吃相,边给他夹菜。
宫子羽闷头吃饭,“你还别说,后山那几位不食人间烟火,我都觉得他们每天只吃露水都能活。”
“啊!那岂不是神仙!肯定很帅叭……”
宫子羽一呛,无语地看了宫紫商一眼,“姐,你都有金繁了,还惦记别人?”
宫紫商娇羞地瞥了金繁一眼,道:“你说什么呢,他哪里就是我的了?”
金繁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起身往外走,刚出门又绕了回来。
“怎么?舍不得我?”
“徵公子在外面。”
宫紫商一拍桌子,吓了宫子羽一跳,“这小子是不是又来找我龙葵妹妹的?!”
“龙葵?!”宫子羽睁大眼睛,看向龙葵。
龙葵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引到她身上了,脸颊染上了薄粉,配上她今日的红妆,真有一种情窦初开的感觉。
宫子羽嘴里的菜都咽不下去了。
不会吧?不会吧?
他看向宫紫商,宫紫商冲他眨了眨眼。
宫子羽会意,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宫远徵了。
“我去问问他有什么事。”龙葵放下筷子起身。
“不用!”宫子羽按着龙葵的肩膀让她坐下,咬牙切齿道,“我去去就来。”
龙葵有些担心,“哥哥,你可别跟他打起来。”
宫子羽捂着心口。
他心痛。
妹妹以前只会关心他会不会被打,这回怎么就担心两人打不打架了。
宫子羽气冲冲地冲出去,就见宫远徵低头顶着羽宫的墙,脚尖磨着地面。
他没好气道:“你是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吗?”
宫远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宫子羽,忍着没白他一眼,好声好气道:“吃完了?”
“吃不吃完和你又什么关系?你找我有事?”
宫远徵又低头看地面,半晌说不出话来。
宫子羽被他的态度气到了,平时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态度,现在一句话不说,好像他在逼迫他似的。
“来找龙葵的?”
宫远徵抬眸,故作镇定道:“找她商量商量紫衣的事。”
宫子羽哼了一声,“紫衣的事找她做什么,龙葵又不会审讯。”
太好了,以前都是宫远徵哼他,今天他也哼回来了!

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本单元本单元不止夜色尚浅,连云之羽也没有。
专注小情侣,其他人的感情戏不会花大笔墨去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