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侍女刚刚来禀,说夫人她不肯吃饭也不肯喝药,从早膳开始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金复来向宫尚角禀告的时候,宫尚角正在处理宫门事务,这次无锋精锐齐出攻打宫门,虽有锦瑟的力挽狂澜,但宫门也并非一点儿损失都没有。
死去的侍卫需要安葬并妥善安置他们的家人,受伤的侍卫需要治疗并给予相应的抚慰,受损的房屋建筑需要重新修建,还要彻底清扫一遍宫门的前山和后山,就连旧尘山谷也需要清扫一遍,确保宫门内外再无一个无锋。
从大战至今,宫尚角还没有歇过一口气,昨夜又一夜未睡,本就疲惫的很,那些繁重却又不得不处理的事务更是让他头疼不已,等到他听到金繁的禀告,心急如焚的站起来时,竟眼前一黑,人也随之晃了晃。
“公子?”金复见宫尚角如此,忙上前想要搀扶,“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宫尚角拂开金复想要搀扶他的手,径直往外走去,他要去看看锦瑟,从昨日开始到现在,锦瑟该有两日未曾用膳了,还不肯喝药,如此下来她的身体又怎么受得了。
宫尚角很担忧、很心急,可是等到他真的站在房门前时,他又慢慢冷静了下来,他不是想不到锦瑟不肯用膳、不肯喝药,大概率是她用来逼他去见她的手段。
可是明明她不需要用这样激烈的手段的,她只需要与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卫说一声,他就定会来见她的。
而她选择用这样的手段,她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让他去见她这么简单,她只可能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他,威胁他放了她,或是放过她心心念念的上官浅。
心痛带来的无力感袭遍全身,宫尚角几乎不敢开门进去见锦瑟了,怕她再一次会让自己失望、伤心,但又不能真的不管她,任她饿着她自己、渴着她自己、伤了她自己的身体。
房门开了,锦瑟听到开门的声音就飞快的往门口看去,但她并没有看向走进来的宫尚角,只是看向那从门外照进房间的光和他落在地上的影子。
“为何不肯用膳?为何不肯喝药?”看着锦瑟始终低垂着的头,宫尚角袖中的手一点一点握紧,紧的指节都开始发白,
“你若是不用膳,那么上官浅也不会有饭吃,你若是不喝药,那么上官浅也不会有一滴水喝,你觉得你能熬几日,上官浅又能熬几日?”
锦瑟猛地抬头看向宫尚角,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冰冷与无情,心像是突地被捏了一下般的难受,“你们抓了欣葵?”
“没错,她现在就被关在地牢里,她是无锋的细作,宫门是绝对不会让她逃走的”
宫尚角不敢告诉锦瑟,上官浅已经离开了宫门,若是让她知道的话,说不定她也会想尽办法离开宫门,他怕自己会拦不住她,只能告诉她,上官浅还在宫门,就被关在地牢之中吗,
“所以,你要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我不生气,上官浅就不会受苦,明白了吗?”
锦瑟点了点头,她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宫尚角的威胁,“我会用膳、喝药,也会听话,你不要对上官浅用刑可以嘛?”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宫尚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不敢再多看锦瑟一眼,他怕自己会压制不住心中的难过,让她看出他的脆弱来。
作者感谢沁雯儿为本书开通会员,加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