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喝药、待在房中不吵不闹,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锦瑟做到了宫尚角所要求的乖一点,除了会在喝药的时候有片刻的犹豫。
锦瑟怕苦,但从不怕喝药,因为她知道喝药能治病,可现在她明知道那碗药并不是能治病的药,而是能压制她内力、使她浑身无力的毒,她还是要将它喝下,因为如果她不喝的话,叶欣葵(上官浅)就会没有水喝。
锦瑟不敢赌,不敢赌她不喝药之后多久才能恢复内力、恢复体力,不敢赌叶欣葵(上官浅)在不喝水的情况下能坚持多久,她更不敢赌宫尚角的无情与严苛。
想当初,不过是怀疑叶欣葵(上官浅)是无名,他就命人严刑拷打她,打得她遍体鳞伤。
现在,在叶欣葵(上官浅)的无锋细作身份已经明了的情况下,若是被他发现她不肯喝药,只怕他对待叶欣葵(上官浅)的手段会更加残酷,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再犹豫,端起药碗,锦瑟将碗中的毒药一饮而尽,只是在咽下去的时候,喉咙里却是隐隐生疼,疼的她恨不得落泪。
用膳、喝药、用膳、喝药、用膳、喝药…
锦瑟以为她会被关在这间房间里很久,直到宫尚角、宫远徵想好要如何处置她之后,他们才会再来见她,但并不是的,第二日的夜里,宫尚角就又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
“瑟瑟、瑟瑟”
当宫尚角的身体压下来时,锦瑟还没有完全陷入上一世的记忆之中,她被宫尚角的突然出现和他此刻的不正常吓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中,宫尚角一向都是极克制的,她在角宫住了那么久,也只见过他喝过一次酒,还是因为高兴,宫远徵闹着要喝酒,他才陪着一起喝,但也只是浅啄了半杯而已。
而他现在身上那么重的酒气,让她根本就猜不出他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但她知道他绝对是醉了,如果不是醉了的话,他绝对不会在已然厌恶了她的情况下还靠近她。
“瑟瑟、瑟瑟”
宫尚角真的醉了嘛?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宁愿自己是真的醉了,只有真的醉了,他才有勇气再踏进这间房间去看看锦瑟,期待着她能对他温柔一些,而不是视而不见或是淡漠疏离。
只是,也许是真的喝得有点儿多了,他竟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竟跌在了锦瑟的身上,而这么一跌,他就再也不想起来了,只想抱紧她,再不想放手。
瑟瑟,他的瑟瑟啊,那么香、那么软,她此刻就在他的怀里,她是他的妻子、他角宫的夫人,她怎么能在乎一个外人超过他呢,她怎么能想着抛下他离开呢。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他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她只能留下,他一定会将她留下的。
锦瑟想要将宫尚角推开,可是他那么沉,压在她身上就如一座山似的,压得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她又如何推得开他。
还不等她开口叫他起来,宫尚角的吻却先她一步落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想要说出口的话,他的手也随之拉开了她的衣带、扯开了她的衣襟。
漆黑的夜晚,急促的喘息,还有那低低细细的轻泣,交织成一张扯不开更挣不脱的网,将沉醉在其中的人慢慢拖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