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
宫远徵急匆匆的推开锦瑟的房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锦瑟正坐在窗边看话本,手边还放着正冒着热气的陈皮雪梨茶,显得那般的悠闲自在。
“瑟瑟,你在看话本?你就什么都没有听到吗?”宫远徵不知道锦瑟的耳力很好,但他知道内力高深的人,对周遭的响动会更敏锐一些,他以为锦瑟能听得到他哥的声音,可看锦瑟还能悠闲的看话本喝热茶,他又不那么肯定了。
毕竟在徵宫里,瑟瑟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而在角宫里,瑟瑟的房间却离他哥的房间还是有些距离的,说不定她是真的没听见。
“听到什么?”锦瑟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还是不要直接戳破的好,她怕伤了宫远徵的心,“远徵,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会儿,你…”
锦瑟希望宫远徵能就此出去,不过宫远徵却是没能明白锦瑟的意思,而是担心的走上前执起了锦瑟的手腕为她诊脉,“倦了?怎么这么早就觉得倦了?瑟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诊诊脉。”
“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吧”说自己倦了,只是锦瑟的借口而已,“远徵,我先去躺一会儿歇歇,若是还不舒服的话,我再告诉你。”
“可…”宫远徵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他既想让锦瑟去休息,又想让锦瑟去看看他哥宫尚角。
锦瑟就当是没有看到宫远徵脸上的犹豫,拉开他的手,起身往床榻边走去,可是还没有走两步,她就被宫远徵拉住了。
“瑟瑟,你在说谎对不对?”宫远徵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锦瑟的眼睛,说道:
“那本话本你早就看了一大半了,可你刚刚放下的时候,书页却是在开头,同一本话本你从来不会看两遍,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在看话本。
你就坐在窗边,窗户还是半开着的,以你的内力肯定听到我哥的声音了,你只是故意在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对不对?”
说谎被抓个正着,可锦瑟却一点儿也不慌,抬眼看向宫远徵,问道:“我就是装的怎么了?”
“怎么了?瑟瑟,你问我怎么了?”锦瑟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宫远徵不禁有些生气了,
“瑟瑟,你明明都听到我哥的声音了,你大概也能猜到他这是蚀心之月发作了,那你为何不去看看他?”
面对宫远徵的质问,锦瑟仍旧一脸平静的问道:“我为何要去看看他?他蚀心之月发作了又与我何干?”
“瑟瑟?”锦瑟那近乎无情的平静真的是惊到宫远徵了。
他一直以为锦瑟只是在生他哥的气,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锦瑟可能不仅仅只是生他哥的气,锦瑟可能是真的不想再要他哥了,“瑟瑟,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哥嘛?”
“远徵,这是我和宫二…这是我和宫尚角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能别再插手了嘛?”锦瑟知道宫远徵对宫尚角这个兄长的爱护,她不想因为她和宫尚角之间的决裂而伤害了他。
“瑟瑟!”宫远徵又急又气,忍不住伸手抓住了锦瑟的肩,“什么叫我别插手,这明明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我怎么就不能插手了?瑟瑟,我不只是为了我哥,我也是为了你,你现在这样对我哥,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
“远徵,你说错了,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锦瑟是心软,但这一回,她决定更心疼自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