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着他哥宫尚角蚀心之月发作的时间,宫远徵偷偷用甘草糖换走了他哥所有的缓解症状的药,而后就默默的等着时间到来。
蚀心之月发作时的痛苦,就算坚韧如宫尚角,也会觉得十分的难熬。
在发作的第一时间,宫尚角就找出了那装着缓解症状的药,只是一打开瓷瓶,宫尚角就察觉到药被换了,瓷瓶里哪里还有半颗药丸,全都变成了甘草糖。
“远徵”不用多想,宫尚角就猜到了是宫远徵换走了他的药,对着门外喊道:“远徵,你进来,你把药给我。”
宫远徵推开门,却是没有走进去,只是对着疼的坐在床榻边喘息的宫尚角说道:“哥,药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先忍一忍,等瑟瑟来了,我再把药给你。”
“远徵”宫尚角明白宫远徵的用意,知道他这是想帮他,可是这次不同于上一次了,这一次是不会再成功的,
“远徵,瑟瑟是不会来的,瑟瑟是心软,可她不笨,反而聪明的很,她能猜得到我们这是在哄骗她,她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上一次,在徵宫发作的时候,宫尚角真的是来不及返回角宫又忘了随身携带缓解症状的药嘛?
自然不是的,以宫尚角谨慎处事的性子,明知道自己的至暗时刻将要到来,他怎么可能忘了随身携带缓解症状的药。
他有,他只是不想吃,他想知道锦瑟会不会对他心软,而他赌对了,锦瑟心软了,哪怕没有走进房内,可她一直站在门外陪着他。
正因为如此,确定了锦瑟心中也是有他的,宫尚角才敢一步步靠近锦瑟,哄着锦瑟也接受他。
可这一次不同了,也许锦瑟的心中仍旧是有他的,可是她也恨着他、惧怕着他,她大概是不会再对他心软了吧。
“哥,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瑟瑟不会再对你心软了?”宫远徵相信锦瑟,相信锦瑟不会对他哥那么狠心的,“哥,我们赌一把,赌瑟瑟到底更心软些,还是更聪明更理智一些。”
等到锦瑟坐在窗边听到那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传来的低吼声时,先是一愣,而后就猛地想了起来,这声音是宫尚角的声音,这样的低吼声她曾听过,在徵宫的时候,所以,宫尚角这是蚀心之月发作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锦瑟站了起来,不过等到站起身之后,她又茫然了。
她为何要起身,她该安座不动的,他宫尚角发作痛苦又与她何干,她已经不想再要他了,不是嘛?
再说了,还有他的好弟弟宫远徵守着他呢,他是绝对不会出事的,要她多管闲事作何。
这样想着,锦瑟就又坐了下来,还翻开了面前矮桌上看了一半的话本,拿起之后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宫远徵左等右等,却是怎么都等不到锦瑟的到来,又推门看了一眼,见他哥已经痛苦到在墨池中翻滚了,宫远徵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主意是他出的,宫远徵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哥受折磨,既然锦瑟不愿意主动过来看一看他哥,那他就算是抓也要将她抓来。
她那么心软,若是亲眼看见他哥这般痛苦,总会有一丝丝的心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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